刘荣s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东宫窦太后的耳里,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大霹雳,她好好的孙子,风华正茂,居然就这么死了!
是谁害死了刘荣?
是那个酷吏郅都!
是他!他逼死了她的乖孙!
窦太后对郅都恨之入骨,上次也是因为这家伙查出她宝贝儿子谋杀袁盎等众大臣一事,这回又是他查出了她孙子占用宗庙土地一事,他想怎样?把她的子孙一个个全都置于死地吗?
窦太后一怒之下下令动用刑罚处置郅都。
刘启得知消息后赶紧免了郅都的官职,让他回乡先避一阵子,跟着他来到了东宫。
刚走至门口,刘启便听见一阵阵哀嚎声伴随着责骂声从里头传了出来:“荣儿啊,你怎么就这样弃奶奶而去了,叫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有苦衷就跟奶奶说啊,奶奶定会帮助你的,你为何不告诉奶奶呢?”
窦太后一阵声嘶力竭的啼哭,旋即又道:“哀家一定会替你报仇的,哀家要让害死你的人一个个全都偿命!你那个爹也不是个好东西,若不是他一直纵容着郅都,他哪有那个胆啊?”
听到这,刘启再也听不下去了,提步走了进去,里头的奴婢们立刻躬身给刘启行礼,窦太后渐渐止住哭泣,擦了擦眼角的泪,冷着个脸道:“皇上来了啊。”
“母后节哀,身子要紧!”刘启劝慰道。
窦太后轻哼一声,道:“哀家的乖孙死得不明不白的,叫哀家如何节哀?”跟着两滴泪又从她的眼角流了下来。
刘启轻叹口气,道:“荣儿走了,儿子也很伤心。”
“哦?是吗?”窦太后阴阳怪气的,“哀家怎么觉得皇上不怎么伤心呢?也是,你们男人眼里心里就只有朝政,只有天下,哪有什么亲情啊?”
“娘,儿子虽子嗣不少,可荣儿是长子,儿子在他身上花费了不少心血,怎么可能不伤心难过?”刘启几分不满地道。
窦太后轻哼了一声道:“哀家姑且信着吧。哀家听说荣儿曾给你写过信,你收到过没?”
刘启摇头:“没有。”
“没收到?!看来那个谣言是真的了!”窦太后的声音往下沉了沉。
“什么谣言?”刘启疑惑地问。
“有人说是皇后半途截走了那卷信笺。”窦太后道,处置完了郅都,就该轮到处置皇后了!
刘启脑仁疼:“这不可能吧,皇后从不干预朝政上的事情,与前朝的大臣没任何接触,如何知道有那么一卷信笺?又如何去半途拦截那卷信笺?”
窦太后轻哼一声道:“这可难说,皇后可不是个简单的人!彻儿这个太子位一直有不少争议,只有刘荣死了,彻儿才能坐稳太子位,皇后为了自己的儿子,也为了她自己,自然是不惜一切!”
刘启竭力抑制住心中的不快,好声道:“母后别尽信这些谣言,皇后自登上后位以来,一直忙于打理后宫,几乎不到前殿来,她没那个机会去拦截那卷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