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娡的心更是往下沉了沉。
“你能确定是韩长使吗?”王娡问。
“让奴婢再想想。”香儿努力想起来,她必须努力想,想得越多,招得才越多,她的罪才有可能得到减轻。
“应该就是韩长使,因为她身边那个身影很像一直跟着她的玉儿。”香儿道。
王娡的心凉了又凉,旋即对小李子道:“小李子,把她关起来,看管牢了,不得让她逃走,也不得让任何人接触她!”
“诺。”小李子应声过来抓香儿。
香儿很是不解地问:“奴婢已经把知道的全都说了,为何还要将奴婢关起来?”
王娡轻哼一声,反问道:“你说呢?”
小李子在一旁道:“身为樊长使的近身侍女,樊长使不过说了你几句,你就弃她而去,以至于樊长使丢了性命,樊长使虽不是你杀的,可你也难逃其咎!娘娘没对你动刑就已经很客气,你还有脸问为什么!”话落他粗鲁地拎起香儿走了出去。
香儿又是哭,又是求饶,小李子哪管她?往她嘴里使劲塞了团布,拖着她继续向前走去。
惠槿看了眼离去的香儿,问:“娘娘相信香儿刚刚说的那些话吗?”
王娡摇了摇头:“不是很确定,但她都发了那么毒的誓,撒谎的可能性不大。”
惠槿又问:“娘娘为何要将香儿关起来呢?”她隐隐地觉得王娡关香儿绝不仅仅是因为香儿有罪这么简单。
王娡笑了笑,道:“香儿很关键,把她关在这里不仅对我有好处,说不定也是在帮她。”
惠槿听得云里雾里的,不是很明白。
王娡又道:“先不去管香儿,明日看看那些嫔妃们都是些什么反应。”
惠槿忽然想起一事,道:“虽说樊长使一事没查出什么来,奴婢今日倒是打听到一件奇怪的事情。”
“何事?”王娡问。
“奴婢听贾夫人屋里的阿花说每年的十一月初贾夫人都要悄悄地给两个人烧纸钱,具体是谁,她不清楚,大概只有贾夫人身边的菲儿知道。奴婢回来后一直觉得这事情有些古怪,忽然想起张太医和阿彩就是十一月初的时候先后没的。”惠槿道。
王娡的心陡地往下一沉,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你是说当初当初不是栗宫人害死了张太医和阿彩,而是贾夫人?”
惠槿点了点头:“奴婢只是怀疑,栗宫人所有事情都承认了,独独这件事情始终没有承认,这说明张太医和阿彩十有真不是她害死的,既然不是她害死的,贾夫人又刚好在这个日子给这两个人烧纸钱,她的确很可疑!”
王娡只觉得整个人阵阵发凉:“不愧为贾夫人,可真会演戏啊!怪不得皇上说论心计贾夫人绝不在我之下,她面上装作和本宫的妹妹很要好的样子,暗地里却打起了她的主意,她让张太医对妹妹下毒,毒死妹妹后再将罪名推到栗宫人的身上,以激起我对栗宫人的仇恨,让我与栗宫人争个鱼死破,她也就可以从中得利,好一个一石三鸟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