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槿沉默,她一直都觉得贾夫人不是个简单之人,她与栗宫人结了近二十年的仇,一直想着如何报复她,哪怕牺牲别人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王娡深深地呼了口气道:“此事还需仔细调查,当下先处理掉樊长使的事情。”
妹妹已死了多年,每每想起她的事情,王娡心里总有种愧疚感。
惠槿点了点头,躬身退出,招呼阿莲进来侍候王娡洗漱。
次日,所有人都来拜见王娡,除了韩容,她头痛未愈,仍躺在床上。王娡不吱声,静听着那些人会说些什么。
“韩长使这病得可真够蹊跷的,昨儿早上樊长使出了这么大一件事情,她跟着就染上了头痛病。”说话的是程良人,她与曾小翠走得近些,与韩容走得远些,据说原本与韩容的关系也不差,也不知韩容哪里得罪了她,她看韩容便不顺眼起来。
“人非神仙,是人就会生病,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贾夫人淡笑着道,她不喜欢曾小翠张狂的模样,自然与韩容走得近了些。
“妾听闻昨儿早上韩长使有出现在德阳宫附近呢!”曾小翠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
一听这话,贾夫人的面色微微变了变,佯装看起了手中的团扇,不再多说什么,她与韩容不过是利益之交,她会为她出头啊?万一惹祸上了身,岂不是麻烦?
王娡的心微微往下沉了沉,韩容那么早出现在出事的地方的确有些诡异,可按理这事情除了香儿应该没别人知道,昨日一出事春公公就将樊长使的殿阁给围了起来,香儿断不可能将韩容出现在那里的事情传出去,曾小翠又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
她忽然想起昨日惠槿跟她说过的一句话:韩长使和曾长使早上都有离开过殿阁!
离开殿阁的不只韩容一个!
王娡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她昨日只顾着想香儿和韩容,竟然把曾小翠给忘记了!
“你是从哪听来这事情的?”王娡含笑问。
“当然是侍卫,昨日樊长使出事,妾也有去那里看,听见几个侍卫在小声议论这件事情,说是看见韩长使带着侍女匆匆走过。”曾小翠道。
“出事的时候天色还很早,你怎么也会在德阳宫附近。”王娡问。
这一语落下,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都看向曾小翠,程良人的脸色略略暗了暗,她可不希望曾小翠出事,她希望她越得皇上宠越好,这样皇上才有可能因为她与曾小翠交好,偶尔想起她,想起她的三个儿子!
曾小翠面露一丝尴尬,旋即又笑着道:“妾怎么会一大早就去德阳宫那里?妾当然是听到了那件事情之后才过去的!”
“从你自己殿阁过去的?”王娡又问。
“是啊。”曾小翠的心跳微微开始加快起来。
“那本宫怎么听说你一大早就离开了自己的殿阁了呢?”王娡又问。
空气瞬间死一般的沉寂,一滴滴冷汗顺着曾小翠的脸颊流了下来,她怎么也没想到王娡居然知道她早早地离开殿阁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难道难道她身边有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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