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看不起了,程良人铆着股劲呢!”曹夫人笑着道,“再者她把宝全押在了曾长使的身上,巴不得韩长使出事,这样曾长使就有可能重得皇上宠,她好跟着沾几分光,自然可着劲的把脏水往韩长使身上泼!”
王娡的唇角掀起一抹冷讽的笑容,愚蠢的人终究愚蠢,喜欢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她可不觉得曾长使得宠了,程良人能沾到什么光,曾长使可不像是个好说话的人。
曹夫人转而轻叹口气道:“这个案子可不容易处理,现在看起来韩长使的可疑点最大,可韩长使这个人一向不爱得罪人,真看不出她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要不真是樊长使运气差,摔一跤把自己给摔死了。”说到这她附在王娡耳边低声道:“韩长使当初可是娘娘看中的。”
这话无疑是提醒王娡韩长使若真出什么事情,她也落不到什么好。
王娡的心往下沉了沉,她知道曹夫人是好意提醒她,可是,难道让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让樊长使含冤死去吗?
王娡轻轻摇了摇头,她不曾对这件事情起过疑心过倒也罢了,她怀疑了,却不查下去,她过不了自己良心这一关,更何况留一个杀人凶手在后宫着实后患无穷!
待曹夫人走后,王娡问惠槿:“你是不是也觉得韩长使最可疑?”
“奴婢虽觉得韩长使不像是那样的人,可刚刚玉儿目光闪烁分明是心里有鬼,不如把玉儿带来问问,韩长使生病了,玉儿可没生病。”惠槿道。
王娡点了点头,韩长使昨日早上到底做过些什么玉儿最清楚!
待惠槿走至门口,王娡又道:“传我的命令给兰林殿的每一个人,韩长使若是丢了性命,不管是什么方式丢的性命,他们项上的脑袋都别想保了!”
惠槿微微一愣,旋即福了福走了出去,出了这么大一件事情,作为皇后最担心的不是抓不到凶手,而是怕因为这件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其他命案,她这样做既是防止韩长使畏罪s,更是怕有人趁韩长使不注意时谋杀她,做出一副畏罪s的样子,好让她顶这个罪名!
半柱香不到的时间,玉儿便被带了来,一骨碌跪倒在王娡的跟前,全身不停地打着颤,王娡看着她,怎么觉得她比昨日的香儿看上去更害怕、更惶恐不安呢!
“本宫问你,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否句句属实?曾长使真的在你们来之前就出现在德阳宫那里?”王娡问。
玉儿直起身子,使劲点了点头,旋即又使劲摇了摇头,跟着她痛哭流涕起来:“奴婢刚刚没有说实话,是韩长使让奴婢那样说的。”
王娡的心陡地一下如坠冰潭,整个人瞬间冰冰凉,这么说是韩容杀死了樊长使,否则她至于编那些谎吗?真没想到外表温柔乖顺,不爱惹事的韩容,竟包藏着如此歹毒的心!她可真看错了她!
“是韩长使杀死了樊长使?”王娡问。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