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摇了摇头:“这个奴婢不知道,快到德阳宫附近时韩长使发现她的发钗掉了,让奴婢去找,奴婢找来发钗时看见樊长使倒在血泊中,韩长使的脸色煞白,拉着奴婢就走。”
王娡略缓了口气:“那你有没有看见曾长使?”
玉儿摇了摇头:“奴婢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见过曾长使。”
王娡略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这么说此事与曾小翠无关,韩容的可疑点还是最大!
“既然你们根本没看见曾长使,韩长使为何要说看到了她?”王娡问。
“大概是因为私怨吧,”玉儿道,“自从韩长使越来越得皇上宠之后,曾长使便嫉恨韩长使,时不时地使些小手段捉弄韩长使,韩长使对此一直心怀不满,却隐忍不发,刚好遇上这件事情,她便将曾长使给扯了进来,唯有说曾长使比我们先到那里,才能洗脱掉我们身上的疑点。”
王娡不太相信她的话:“你一会儿这样说,一会儿那样说,本宫哪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玉儿俯下身子深深地磕了个头,言辞凿凿地道:“奴婢此次说的句句是真,刚刚因为韩长使在,奴婢不得不顺着她的意思说,奴婢说了那些话,内心愧疚得很,故一直惶恐不安!”
王娡回忆着刚刚玉儿闪烁的眼神,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她挥了挥手道:“你先回去吧,刚刚跟本宫说的那些话不得对任何人说起,包括你家主子。”
“诺。”玉儿缓缓的从地上站起身,两条腿仍不停地打着抖,转身向门口方向缓步走去,走出殿阁大门的那一刹她深深地喘了口气,眼前一片迷茫,跟着两滴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了下来。
王娡只觉得脑袋乱得很,玉儿的话不听倒也罢,听完非但没让她思路清晰,反而更加混乱起来。
她提步走出屋子,目光看向前方,想让自己看得远些,思路清晰些。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有什么细节被她给忽略了?
玉儿是韩容的陪嫁丫头,自小就与韩容在一起,以韩容的性子是不会n下人的,这主仆俩之间的感情不可能会差,至少玉儿对韩容没有仇,既如此她怎么可能编瞎话陷害韩容?
这么说曾长使的确没出现在德阳宫!这件事情的确与曾长使无关!这一切都是韩容在撒谎!
王娡忽然又想起韩容刚刚说的一句话:“妾没有胡说,否则为何妾说的人是你而不是其他人呢?”
她当时说这句话她并没怎么多想,现在仔细想来这话很值得深究,昨日早上早早离开自己殿阁的只有韩、曾、樊三个人,韩容怎么知道曾小翠也早早的离开了殿阁,否则她为何偏偏说的是曾小翠,而不是其他人呢?难道只是因为她对她有仇,她就那样说了?
这不可能啊,若曾小翠一大早没有离开过殿阁,韩容诬陷她是很快就会被拆穿的!
这么说韩容的确有看到过曾小翠!
在哪里看到的?德阳宫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