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隐约有些懂了,但还是不服气,“可这闻砚何德何能,能与关老爷子相提并论”
“我说的并非闻砚,而是你的态度。”
裴懿加重的语气令裴泓一震,不敢再与父亲争辩。
“我们裴家在立国之初本是与谢家同等的世家,可两百年过去,谢家根深叶茂,成为了江东第一世家,可我裴家呢竟连新起之秀都比不上了。”
裴懿将手搭在儿子的肩膀上,沉甸甸的力道让裴泓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你的母亲目光短浅、气量狭小,她一个妇道人家并无妨碍,可你不同,你是裴家的嫡长子,是裴家未来的家主,你要知道,你肩膀上扛着的是我们裴家几百年的基业。你的眼光不能只局限在眼前,在这区区院墙之内,你要看得更远。”
裴泓被父亲的话震撼了,许久,才面露愧疚地跪在裴懿面前“父亲之言犹如振聋发聩,儿子明白了,往后行事会以大局为重,以振兴裴家为重。”
裴懿欣慰地点点头“你既知道了,便去将那孩子给请过来吧。”
裴泓恭敬地应下,且并不像从前一般随意派个人去叫闻砚过来,反而自己亲自去请,吓掉了一堆人的眼珠子。
闻砚却仿佛早有预料一般,既没有诚惶诚恐,也没有得意洋洋,而是一如往常态度平和地与裴泓见礼。
换了从前,裴泓指不定还要嫌他态度不够恭敬,可自从被父亲教导过后,他反倒觉得他宠辱不惊,待他越发慎重了。
闻砚到了主院,在书房中和裴懿足足聊了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