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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措手不及
”这样跟他表妹年纪相差就不大。

    “是啊,中宫有子,最能稳定人心了。我也没经验,也不知道怎么看男女。”

    两人东拉西扯,一会儿又说到丰邑公主生活奢侈被御史给告了,桓嶷把折子给扣了,一会儿又说到万年县公病重,桓嶷得再找个吉祥物顶了他的缺。过一阵儿又说晋国大长公主一走,又觉得冷清了。

    梁玉从来不知道桓嶷这么能说!桓嶷却很满意能够有人听他说这些不宜被外人听到的话,有些话对妻子儿女都不能讲,比如他有时候也讨厌某些大臣之类。又嫌弃世家里俊彦固然杰出,废物也是不少,废物就算了,废而不自知、不安份,真想踢走,但是有些人还得留着。

    梁玉这时才忍不住说“也不好留太多吧?清水池塘不养鱼,可浑水沟里就只有泥鳅了。我看考试就挺好的。”

    桓嶷失笑“你就爱这个。”

    “是啊,是骡子是马,拉出来蹓蹓,比试比试,看哪个有用嘛。”

    “你有本事,自然爱这个。”

    梁玉道“也不全是,你还记得苏征吗?我听他背左思的诗,心里也不好受。”

    桓嶷想了一阵儿才想起来苏征是谁,对整个国家、对皇帝来说苏征这个人真是太渺小了。他不喜欢苏征,刻薄地道“他的嘴污了左思的诗。”

    梁玉道“做贼是他不对,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不给人点盼头,是会造反的。背左思算好的了,世上还有另一句话不是么?”

    梁玉盯着桓嶷的眼睛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桓嶷一震,道“这话也只有你对我讲。”

    “不是你,我也不会讲。”

    桓嶷缓缓地点头。

    梁玉又将自己与袁樵争论过的话给桓嶷讲了,她如何说,袁樵又怎么驳。听到袁樵说不必要的时候,桓嶷也说“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寒门确是少了一点厚重。”听梁玉拿纪申举例子,又是一笑“这也是。”

    反复都听了,桓嶷也有了自己的主意,对梁玉道“我再想想。”

    梁玉笑道“我说了,不会拿出格的事儿烦你。这些不过是闲话,皇帝是你在做。你坐得比所有人都高,看得该比所有人都远、都广,也许我们是井蛙之见,你却是要跳出井口的。别人窝在井里,你也得跳。这就是圣人了吧?”

    桓嶷笑笑“嗳。”

    两人停了一阵,桓嶷忽然执起梁玉的手,认真地说“外面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呀。”

    “好。”

    “什么事都可以对我讲的。”

    “好。说到你烦了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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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桓嶷说话的时候,梁玉是真心实意的觉得自己如今是没有什么需要麻烦到桓嶷的地方。还是个学徒的时候,她都能干得要上天,觉得无论扔到哪儿她都能挣扎着活下来。现在比那时要好多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哪怕刘建在御史台里新官上任,与费燮意见相左,许多人中了流矢被参。哪怕崔颖在大理寺清理陈年旧案,硬是能在萧礼的手下翻出几桩无头案挨个儿掀,还真让他掀出些风浪来。也都没能波及到梁玉。

    直到半个月后。

    这一天雪下得颇大,梁玉也不嫌冷,先回娘家看一回南氏。南氏的身体仿佛是一件穷人家的旧衣裳,缝缝补补三年又三年,看着又破又旧,不知道哪天就得碎得没法儿穿了。一到换季、变天、天气太热或者太冷的时候梁玉就放心不下,总要回娘家看看去。

    果不其然,南氏又躺倒在了家里。家里人也有经验了,到了这个时候,把屋里炭盆烧得旺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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