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嘶哑：“什么事？”

    白向洲指了指自己：“我不是人吗？”他又指了指还在群魔乱舞的众人：“他们不是人吗？”

    帅金宝表情认真地朝他竖了个大拇指：“你说得对。”

    说完他再次仰头，拢着嘴朝天空喊道：“有没有神仙！！喂——神仙有没有！！！”

    白向洲：“……”

    随后扑哧一声，没忍住低着头笑了起来。

    *

    发泄了一通后，精疲力尽的众人瘫坐在地上，三三两两认识的抱在一起相互宽慰。

    出了这样的生死大事，谁都没办法冷静，毕竟公交车都毁成那样了，正常人的思维都知道自己不可能还生还下来。

    一个初中生模样的女生擦着眼泪问身旁的女大学生：“姐姐，黑白无常什么时候来接我们？”

    女大学生愁容满面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再等等吧。”

    低气压笼罩着围坐起来的一群人。

    突然，一个年轻的男人从裤兜里摸出一张黑色的卡片：“这是什么？”那是一张全黑的卡片，什么图案文字都没有。

    看到他从裤兜里摸出了东西，其他人也都下意识地往衣兜里一翻，皆找到了同样的卡片。

    白向洲翻看着自己手上的那张牌，终于在背面最底下的位置找到了一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注解小字：敌对阵营——逃生者。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地发现了那行小字。

    “你们，是什么阵营？”依旧是那个年轻男人，他警惕地把牌拢在自己掌心，一双眼睛快速地在周围人的脸上来回扫着，恨不得把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堆到视野中。

    “我跟姐姐的牌上都写着，敌对阵营——逃生……”初中女生还没说完就被她姐姐的手给捂住了嘴巴。

    年轻男人点头，招手道：“我也是，你们过来。”

    她姐姐不放心，攥着自己手中的牌到男人跟前看了眼他手上的，见是一模一样的字才让自己妹妹过来。

    现在三人俨然成了一个小集体，排外地看着没亮牌的其他人。

    “我也是。”

    “还有我。”

    剩下的人，一个一个赶紧都围了过去，把自己牌上的字亮给了大伙看。

    白向洲没过去，帅金宝也跟着他没过去。

    那个年轻男人只好走过来，看了一眼白向洲拿在手上根本没打算遮掩的牌，又看了眼帅金宝的，扬声道：“确定了，咱们全都是一个阵营的。”

    这时，手上的牌突然抖了抖，所有人步调统一地低头看去，只见黑牌的正面突然浮现了两个鲜红的大字——鬼牌。

    年轻男人看着手上的牌略一思索了下，迟疑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难不成要我们玩游戏闯关？通关就能死而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