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被撞得狠了,一时间竟然起不来,尤其是她的手腕被那人狠狠地撞在了甬道凸起的石头上,要知道上次的伤口还没愈合!
周绍南走的急,压根没注意到角门这里的人影,他连忙从地上起来去扶桑桑:“这位姑娘,你没事吧。”
桑桑身量纤弱,一下子就被周绍南给扶起来了,她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角门的上空悬着一盏花灯,清浅斑驳的花灯映在桑桑的脸上,衬的她的眉眼精致如画,尤其她肤色雪白,看上去竟如画中仙子。
周绍南愣了下,他觉得他好像是第一次瞧见如此漂亮的姑娘,一时间竟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位姑娘,地上凉,你快些起来吧。”
桑桑这才有了力气站起来,她的手腕疼的很,像是皮开肉绽一样,就连取血时也未曾这样疼痛,眼泪几乎是一瞬间就含在了眼眶。
周绍南十分忧心,桑桑面色雪白,就连唇瓣都没了血色,竟像是受了什么了不得的伤一样,他转念一想,他自幼习武,这一身的力气怕是能把娇滴滴的小姑娘撞得不轻,他连忙问道:“你怎么不说话啊,你伤到哪里了。”
桑桑心想能过来同陆珩说话的自然都是世家子弟,她惹不起,只能道:“奴婢无事,多谢公子挂怀。”
周绍南却不信,他眼尖的发现桑桑的右手腕有些不自然,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动弹,他一把就握住了桑桑的手腕:“可是伤到了这里?”
桑桑的手腕上新伤旧伤俱全,留下了不少疤痕,见之触目惊心,周绍南一见之下就惊呼:“这是谁做的?”
实在不怪周绍南多想,桑桑这手腕上的伤像极了被人虐待后的模样,尤其建康城中确实有许多子弟喜欢虐待奴仆,周绍南觉得他几乎不敢看桑桑了,他觉得桑桑实在是太可怜了。
桑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她面色一变,然后抽回了自己的手:“这位公子,我这是不小心伤到的,并无大碍。”
桑桑用衣袖掩紧了她的伤疤,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取血的端倪,若是被人发现了,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桑桑低了头:“这位公子,奴婢先告退了,”说罢转身就要走。
可周绍南却不同意,他生平最恨那般虐待人的纨绔子弟,他一把拉住了桑桑的手:“这位姑娘,我是宁远侯府的三公子,你不要怕,你且和我说你家主子是谁,我定替你讨个公道。”
桑桑想走又走不了,她心想这个人怎么那么固执呢!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你要找的人……可是我?”
周绍南转过头就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的陆珩,他心念百转:“陆兄,你是说你是这位姑娘的主子?这怎么可能!”
趁周绍南不注意,桑桑连忙甩开了周绍南的手跑到了陆珩的身边,低声道:“世子。”
黑夜中陆珩相貌如谪仙一般:“怎么不可能,我就是她的主子。”
周绍南不相信陆珩是这样的人,他与陆珩相识多年,陆珩如何会做出这样残害下人之事,他站定原地:“陆兄,那我先带这位姑娘去看看大夫吧,庄子里有御医。”
陆珩眉眼低垂,精致的眉梢微挑:“这与你何干?”
这样的陆珩简直是杀气全开,周绍南与陆珩相识多年,自然知道陆珩是生气了,可他又不能不管桑桑,一时间为难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桑桑的心跳的很快,她想她又惹到陆珩了,还有这个周绍南怎么回事,他和陆珩这么多年的交情竟还不知道陆珩是何等样人,他这般为她好简直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