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
果然,下一刻陆珩冷冷地道:“十安,送客。”
这客送的自然是周绍南了,周绍南也是此时才意识到他误会陆珩了,可眼下又不好细细分说,只能无奈地出了角门。
…
屋子的气氛安静的很,十安率着奴仆都退了下去,屋子里只剩下了陆珩和桑桑两人。
一旁的案几上放了一个天青瓷的插瓶,里面斜斜倚着一枝花,陆珩看着插花,似乎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手腕上的疼痛还时不时地传来,桑桑咬着牙挺着:“世子,方才的事是奴婢不小心,尽顾着瞧花灯了,这才撞到了周三公子,”顿了顿又道:“至于奴婢的手腕,奴婢明日会去同他解释的。”
陆珩看着桑桑,意味不明地勾起唇角:“你倒是好本事,就见了周绍南一面,就惹得他为你出头。”
桑桑心里咯噔一声,她想起那日陆珩作势要扭断她的脖子的时候就是这般,她连忙摇头:“不是的,是周三公子见他撞了奴婢,这才如此。”
“把衣裳脱了,”陆珩忽然道。
桑桑愣了片刻,她脱衣服做什么,陆珩显然对她不是那种想法,他难道是想折辱于她?
地毯是万事如意的绣样,桑桑咬唇忍着疼,她想为何她却不能万事如意呢,可为了活下去,她只能遵循陆珩的命令。
桑桑用完好的那只手脱了外裳,她里面只穿了件中衣,在寒冷的春夜里如同一枝摇曳的花儿,她狠狠地掐住了自己的手心。
桑桑已经十五了,身子骨如同枝头亭亭的花儿一般盛放,她的肌肤瓷一样细白,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可陆珩却似没看见一般,他倚在轮椅上,斑驳的光影下落在他的面庞上,越发衬的他俊秀无比,美玉生辉。
桑桑垂首,眼眶中不自觉盈满了泪水,她到底不是真的奴婢,她告诉自己陆珩就是这样的,她只能认命。
料峭的春风吹过,桑桑纤细的身子骨微颤。
下一瞬,她就闻见了那股清冷的味道,原来是陆珩俯身抬起了她受伤的手腕,“疼吗,”陆珩问。
桑桑错愕地仰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