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抱着少年柔韧的身躯,几乎是沉迷的享受着其中的温暖紧致,溺于其中,根本就不愿意醒。
有谁能够说他对阿鸩不好?若他当真是那般惑于美色的昏君,恐怕早就将少年彻底囚禁在宫内,打上自己的印记,不允许他出去见任何人了。
皇帝贴着阿鸩雪白的耳廓,嗓子里溢出了低沉的笑声:“咬够了么,累了么……要不要朕再换一边给你咬?”
粼粼的车轮转动声响在朱雀大街上,缓缓地驶向了它的目的地,帝国的中心,皇帝的禁庭。
阿鸩醒来的时候,眼前出现的,又是他熟悉的那一方景物。
玉钩丹纱垂落了下来,遮蔽了帐内的风光,也隔绝了外界一切视线,唯有龙涎香馥郁的气息,无孔不入。
身下干洁而清爽,微微动了动,却察觉到了异样。身后隐秘处里,玉质的那物依旧是埋着的。原本就觉得不适,过了这么久也没有被皇帝调|教好,更不要说如今,心中更是厌恶。
可怔怔的盯着头顶的丹纱,终究化作了一片无以为继的空茫。
师兄已经回来了。
他还要怎么才能够面对他呢?
想来这个时候,大军应该已经进城了吧……
阿鸩知道自己错过了,他没有办法去看这一场盛宴,他只有待在这一方狭小而逼仄的空间里,做皇帝随意发泄的娈|宠。牙尖上仿佛还有一点点鲜血的气息,是他昨夜狠狠地咬了高高在上的帝王。可这么一点儿反抗,根本与隔靴搔痒无异。
他也就只能动一动这样的小手段了,根本就无伤大局,其他的事情,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怔愣了许久,一直盯着头顶的丹纱与鲛帐,仿佛那一刻的静谧,是他最后的一点祈求。
可终究是连这也没有办法留下来。
沉沉的帐外,响起来了虚浮的脚步声,李霜行轻轻的拂开了帘子,终于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世子,您可终于醒了。”
阿鸩识得这是皇帝身旁的心腹内监,他侧过了头去,看着李霜行。这位内侍公公一向行事细致妥帖,只可惜,全部都是代表了皇帝的意志。
“李公公。”阿鸩嘶哑的说,“现在什么时候了,大军进城了吗?”
李霜行叹了一口气,小心的说:“昨儿个就已经进城了呢……世子,您已经睡了一整天了。”
阿鸩低低地“啊”了一声,他一直都待在昏暗的帐内,昏昏欲睡的躺着,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原来连大军进城都已经错过了,原来已经是又一天了。
李霜行道:“陛下吩咐了奴婢过来照顾您,世子,您觉得好些了吗?”
阿鸩侧着头看着他,似乎并不明白,李霜行说了什么。
李霜行心中微微叹气,面上却并不表露出来分毫,只小心翼翼的告了一声“那就得罪世子了”,便伸出手去,贴住了阿鸩的额头。
空气里渐渐又弥漫起了清苦的药味,只是一开始被龙涎香的气息压下,阿鸩竟没有察觉得出来。
“谢天谢地,世子,您昨儿个夜里有些发热,陛下当时就给吓住了……总算现在退下去了。”
阿鸩听着李霜行说着皇帝的好话,扯了扯嘴角,漠不关心的闭上了眼睛。
见状,李霜行也有几分叹气。
都说强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