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当真要宠起一个人来,那真是可以把人给宠到天上去,要星星给摘星星,要月亮给摘月亮。悄悄分拨给叶小世子的那座宫殿,奇珍异宝像流水一样的送了进去,可偏偏小世子,也没有半点动心。
左右李霜行也看出了症结来,阿鸩心里已经有了人。而如今,那症结也已经回了京。
怀化大将军亦是国之栋梁,想想前儿个夜里发生的那件事,李霜行只觉得有几分忧虑。可是帝王执意如此,他们这些做奴婢的,除了竭力效忠,还能够怎么样呢?
阿鸩这一病就是好些时候,来来回回,烧了又退。御医院的老熟人都不知道来了多少回,就只差住在含光殿了。
皇帝不放心阿鸩回去休养,径直让阿鸩住在了自己的寝宫,即便与礼制不合……可不合礼制的东西多了去了,皇帝从前也不是没有违反过,轻描淡写的压下那些弹劾,也不见得有几分麻烦。
混混沌沌里阿鸩意识消沉,根本不想要去管外界发生的事,也根本不想要去听。他依旧照常喝药,但喝了也没有什么效果,皇帝贴着他的耳廓,冷冷的威胁,若是他再敢不配合,便任由那些大臣们弹劾虞洛阳,他这才打起精神,振作起来。
刚刚好了没多久的时候,皇帝招他去了勤思殿。
那里是皇帝招人议事的地方,阿鸩已经很久都没有去过了。最初的时候,他还作为深受恩宠的永宁侯世子出现在其中,可到了后来,他迟迟不曾出宫,那些人看他的目光未免显得异样。阿鸩何其敏|感,自此以后心中也不愿,皇帝又关着他,两两相合,竟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去过。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皇帝坐在最高的御座上,瞧着他进来,免了他的礼节,令他上到跟旁来。
阿鸩缓缓地迈上台阶,被皇帝一把握住了手。宽厚的手掌不住摩挲着,皇帝皱了皱眉:“手怎的这样凉?”
是当真有些冷了。
明明屋内还烧着地暖,可阿鸩的指尖,依旧有化不去的凉意。
从前并不是这般的,阿鸩是习武之人,内里游走于周身,即便是三九严寒,只要不遭受严重伤势,身体依旧火热温暖。然而如今,恐怕比平常人都不如。
殿内并没有人,皇帝将他抱到了自己腿上坐着,双手煨着他的手,悄无声息将内力度入。如果阿鸩体内还有内息,说不得要反抗几分,但是如今,只能够默默地承受。
皇帝的内力游走过了一个周天,阿鸩的手指终于渐渐地暖和起来。见状,皇帝面上不由得掠过了几分笑意,轻轻摩挲着,不由得心猿意马,心旌荡漾。原本并没有这样的打算,可临时起意,偏生越烧越旺,终于忍耐不住,潜入了衣衫,挑开了交叠的衣襟。
阿鸩眼睫低低垂着,从头到尾都沉默,不给予半分回应。灵魂仿佛漂移出去,只留下干涩而僵硬的躯壳。这个样子其实极能败坏人兴致,偏偏皇帝熟知他的身体,手指轻挑,刻意碾磨。渐渐地,微弱的热流升起。阿鸩闭着眼睛,只觉得人间悲哀,莫不如是。分明他没有任何想法,可身体却根本不听掌控,诚实的绽开。
皇帝衣袍依旧整整齐齐,若是从殿下遥望去,根本猜不出任何不对劲。阿鸩被迫坐在了皇帝的怀中,只觉得腰肢双腿,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般。
忽然间,偌大的勤思殿内有了脚步声,李霜行快步走来,轻轻地道:“陛下,怀化大将军来了。”
几乎是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