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不理解”,她将一团打湿的沙子握在手里,看着它们一点点从指缝里漏出,“ 在你的描述里,我的爸爸那样完美的一个人,可是......他为什么会娶我的妈妈呢?”
“这个问题,我问过弗朗西斯很多次”,比尔笑了笑,脸上骇人的伤疤因为微笑地拉扯而呈现出一个诡异的神情,“ 如果没有你,我也许会解释为爱情,因为世界上一切不合乎逻辑的问题都可以用爱情来解释。但当你出现,连爱情都无法站住脚了。”
“一个因为嫁给麻瓜出身而被家庭扫地出门的人”,弗丽嘉沮丧地说:“ 又怎么会去杀害一个未成年麻瓜出身的男孩儿呢?”
“虽然我不想承认”,比尔望着变成靛蓝色的天空说:“ 但奥斯顿的一辈子都纠结在她的家庭和弗朗西之间,这成为他们在大战前分开的主要原因。”
“我爸爸两边都没有参与?”
“他失踪了”,比尔的语气变得沉重,“ 当伏地魔回来的消息被证实,在我回国效力于凤凰社时,弗朗西却离开了英国。我猜测他在欧洲各处旅行,因为他每月都会给我寄来不同地方的明信片,我依然记得……”
他顿了顿,“ 最后一张来自托斯卡纳,从那以后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等了整整十年...…等来了……一封信和一个葬礼。”
即便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每当提起这位老友,比尔脸上的悲伤和落寞依然如那些伤疤一样耀眼。
“至少”,弗丽嘉回忆起海特魔盒里的画面,“ 他生命里最后的日子过的很幸福。”
“这或许是最大的安慰”,比尔看着她的眼睛说,“ 年轻的时候不知道,一次道别便成了永别。”
“在知道妈妈是杀人犯之后”,她用手指在沙滩上胡乱地画着,“ 爸爸为什么又接纳了她?而且,还心安理得的生活的如此幸福”,她更加用力的戳着沙子,“ 这样的人又怎么称得上善良和正直。”
“弗丽嘉”,比尔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腕,让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世界上没有完全的逻辑和理论可以框定一个人,每个人在面对一件事的时候会从她或者他所经历过的一切事情中寻找经验,采取完全无可限定的行为。弗朗西,怎么说呢,我乐于称他为一个殉道者。”
“殉道者?”
“我常常说他是个完全的利他主义者,乔弗里则说他是个热爱自残的人”,比尔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他从不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每一个人,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他都会第一时间考虑对方。或许这就是他被分进赫奇帕奇的原因。”
“他考虑我妈妈”,弗丽嘉依然有些气愤,“ 他怎么不考虑科林的父母?”
“我不知道这中间的十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比尔沮丧地说:“ 在我和乔弗里赶到时,房子已经被彻底烧毁,我甚至......甚至没能找到弗朗西斯完整的尸体。”
父亲微笑的脸在她脑海里打着转,比尔的描述让她心里有些堵得慌。
“我和乔弗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