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需要,闪闪”,皮肤上微弱的电流还没有消失,口干舌燥的她不自然地说。
“这次…..这次的饼干你的外公应该会喜欢”,斯科皮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自然,
“不知道呀”,弗丽嘉看着手边颜色各异的饼干,“ 也许打翻糖罐会更好,毕竟听老韦斯莱夫人说,老人都嗜甜。”
“相信我对饼干的了解”,斯科皮看了看她,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毕竟妈妈也喜欢做甜点。”
“我记得呢”,弗丽嘉抬眼看着他,斯科皮笑着摇摇头,似乎在说“不要为我难过。”
“以前她总想带着我一起做”,斯科皮无奈地说:“ 但是啊,那时候我总有做不完的事,要打魁地奇,要去非洲探险......”他顿了顿,“二年级让我和爸爸去非洲旅行的时候,她是很需要我们的吧。”
弗丽嘉轻轻拍了拍斯科皮的背,“ 她知道自己生病了吗?”
“从她出生的时候就知道了”,斯科皮安静地说:“ 格林格拉斯家族在第一次巫师战争的时候曾背叛格林德沃,这个家族每一代里都会有一个女儿成为牺牲品,她们的生命比一般人要脆弱。而我的妈妈,刚好就是那个二分之一。”
弗丽嘉不知该说些什么,阿斯托尼亚乐天而可爱的脸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马尔福先生知道吗?”
“爸爸知道”,斯科皮歪了歪头说:“ 爷爷奶奶也知道,听妈妈说,那时候爸爸为了娶她还跟奶奶大吵一架,你能想象吗,我的爸爸,居然会跟奶奶吵架。”
弗丽嘉点点头,
“爸爸真的是一个矛盾的人”,斯科皮笑了笑,“我有时候看不懂他,那时候娶妈妈意味着他们不能有孩子,就像奶奶说的,爸爸想亲手将我们的姓氏埋葬,你知道这可能会逼疯爷爷奶奶。本来……妈妈可以跟爸爸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一些”,斯科皮昂着头看着厨房的天花板,“如果不生育,她也许会像正常人一样变成一个慈祥而和善的老太太。但是......”他顿了顿,“ 但是妈妈想要有一个孩子,妈妈,想要我出生”。
弗丽嘉轻轻地抚摸着斯科皮的背,他仿佛是打开了话匣子,那些从阿斯托尼亚离去后一直深埋心底的话如同开闸的洪水。
“你知道为什么我宁愿去关禁闭也不愿意去对付博格特了吧”,他无奈地笑了笑,“ 我怕……我怕我会再看见妈妈。妈妈去世后,我时常在想,是我夺走了她剩余的生命,我并不像你们一样是母亲的延续,而是消耗母亲的那一颗坏种子。”
“你不是......”
“而且啊,从妈妈离开后我越来越讨厌爷爷奶奶”,他再次抬起头,“ 因为在他们眼里,妈妈做这一切就像是顺理成章的,就像是,每一个女人只能这样做才能被称之为伟大,我讨厌爷爷在葬礼上说的话,’伟大的母亲’ 才是妈妈这一辈子真正的诅咒吧!爸爸爱她,但她却觉得只有为这个男人生一个孩子才能回报他的爱,她也以为爸爸看重的是马尔福姓氏的延续,只有我知道,爸爸想要的是她能多陪他哪怕一天。
“也是在妈妈离世后,我才发现爷爷奶奶所坚守的东西是多么的可笑,姓氏不单单是姓氏,姓氏下是如同爸爸和妈妈一样复杂的人。延续姓氏而牺牲掉这些原本可以幸福善良的人,这是一件多么可惜的事。”
他停下了倾诉,厨房的微光里,他的眼角有些东西在闪烁。
“也许阿斯托尼亚比你想的更了解你的父亲”,弗丽嘉轻声说,“ 她想生下你,并不是想要回报,而是付出她的爱意。”
斯科皮回过头,弗丽嘉继续说道,“ 就像你说的,她一开始便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