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及笄是大事,及笄里一过,就证明姑娘已经可以嫁娶了。陆家就这一个姑娘,整个侯府在半年前就开始操持这事了。
“姑娘,今儿外边可热闹了。”莲生笑嘻嘻的捧着衣裳过来。飞絮正服侍清姀洗漱见她没规矩,忍不住睨了她一眼。
“你别说她。”清姀就笑,“这丫头就喜欢热闹,可不得瞧着外边的事儿?”
说着就打发了莲生去外边探探热闹。
“姑娘也太宠她了些。”飞絮就嗔怪。
“也不过是这几年服侍我,等她大了,是要出去的。”清姀就道。莲生和他哥哥蓉生的爹是大伯手下的兵。不过前两年病故了,这两孩子就被排到了家里做事。
虽然当着奴仆使唤,但签的不是死契,求口饭吃,到时候年纪大了,是要放出去的。
飞絮叹气,“也就姑娘心性好,这丫头也心大。”
“她和你不一样。”飞絮是家生子,自小就在长公主那儿受着培训的。“你同坠露和落蕊,我最是倚仗你们的。”
飞絮这才笑着道,“只怕奴婢笨手笨脚。”
“你要是笨手笨脚的,叫我和落蕊怎么说?”坠露捧了个盒子。“这是前头娘娘们送的,姑娘是先瞧了还是?”
“搁在那儿吧。”她理了理头发,没说什么。
仪式要开始了,清姀扶着丫头出了院子。
因为时间充裕,这东西准备的也是极好。衣服是宫里派了十几个绣娘花了几个月绣的,簪子是皇后娘娘赐下的,正宾请了庆宁长公主,赞者请了永昌伯爵府的吴大娘子,有司则是请的是寿康郡主家的一个姑娘,算是表姐的。
这一套礼仪走完,清姀也是累的不轻,但还是要提着精神应对各个官家夫人。
等到了日暮将至,这才送走了人。她一下软在椅子上。微微垂着眼,“坠露,给姑娘按按肩。”
这边按了一会儿,她露出一个舒适的笑,“最近你的手劲儿越来越合适了。”
却不料边上一阵笑。她一睁眼,哪里是坠露,分明是齐衡!
“元若哥哥?”她立刻直了身子,“你怎么也来闹我?”
“我哪里闹你了?”齐衡一脸正气,“明明还帮了你。”
清姀瞪他,看见几个哥哥也在,“你们也是,都不提醒我。”
“这可不能怨我们,”行之赶紧摆手,“我们可是给你准备了礼物的,谁知你这么累了,可不得让你休息会儿。”
“什么礼物?”她脸上带了兴奋,“前几日就你们神秘兮兮的,原来是给我备着礼物呢。”
“想知道就跟着我们来。”
一行人出了侯府,还特地骑了马去了京郊。清姀这下可真是好奇。可等到了地,她一下明白了,一匹雪白的大马!
“这是!照夜玉狮子!”她眼睛亮了起来。“你们竟然见找了这么匹好马!”
清姀实在没想到。
“怎么,试试?”陆承之就对着她示意。这匹马是他和行之捉的,费了好大的力气。
清姀也没在怕的,当即就翻身上马。
那马性子烈,见有人骑它,立刻不安的翻腾起来。
清姀自小就跟着几个哥哥混迹军队,对这些马自然都有一套驯服的方法。不管它怎么腾越,清姀都牢牢的夹紧马肚。
马带着人跑翻腾了许久,终究是服了。
清姀驾着马回来,脸上的笑是许久未有的灿烂。
“看来这礼物是送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