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侯府的下人却依旧在紧张的气氛中。
“昭昭怎么样了?”长公主担心的问。
“除了刚回来时砸了一套茶具,哭了一会儿,现在里面倒没声儿了。”坠露答道,“方才奴婢想进去,被姑娘赶了出来。”
长公主叹了气,“这孩子。”
“也是孙儿们不好,没及时给拦住。”陆颐之赶紧扶着要起身的长公主。“您这是要去哪儿?”
“自然要去看看。”她拍了拍陆颐之的手,“你且去看看元若那孩子,在前厅怕是等久了。”
“这……”
“你就告诉他,天色已晚,还是早些归家,莫要让父母担心了。”长公主叹息的摇头。
陆颐之不敢耽搁,行了礼就走。
长公主就扶着婢女的手,慢慢走到清姀的院里。
院子倒是安安静静的,即使主子闹了脾气,但飞絮和落蕊是个能立住的,把院里的人管的很好。
长公主进了屋,门口是被砸碎的琉璃盏,和倾翻在地的案几。
“可生完气了?”她挥退下人,亲自走过去牵起了清姀。
清姀满脸委屈的喊着:“祖母。”
“好孩子,祖母知道你委屈了。”她拍了拍清姀的背。
“和祖母说说,你瞧出了什么?”
清姀垂了头,不说话。
“如今,你连和祖母都不愿意说了吗?”
“没有。”她连忙摇头,“只是……”
“只是?”
“我如今觉得,元……齐衡他,不堪婚配。”最后四个字,她说的又轻又慢,说到最后,泪珠就掉下来了。
“那你伤心的是什么?”
“我……”
“你伤心的,是他当着那么多人,驳了你的脸面?还是他为了一个外面的女子,斥责了你?”
清姀闭了闭眼,“都不是。”
“是你觉得,你们之间的鸿沟已经越来越大了。”长公主一针见血,“你已经可以当起一家主母,可齐衡却还不能挑起主君的位置。他活的太真了。”
清姀没有说话,长公主没有放过她,“之前我觉得齐衡堪为良配,是因为他待人以诚,却不想,这也是他的缺点。”
“祖母。”清姀出声,“别说了。”
长公主叹气,拍了拍她,“好,我不说。”
“总归是认识一场,”她顿了顿,“以后就当个兄长吧。”
“昭昭,你很好。”她搂住孙女,“只是这世道,由不得你太好。”
从这天起,清姀就病了。谁来也不见客,就是平宁郡主来了,也被寿康郡主给和和气气的送了回去。
平宁郡主在马车上就对着儿子叹气,“你到底是做了什么?”
齐衡也是着急的很,从那天开始他就没见到清姀,就算求了陆家哥儿也没说上句话,要来封信。没办法求了师娘,可陆家人恭恭敬敬的派了车请师娘去府上,就是不让清姀出门。
他这心里也慌的很。
“母亲。”
“我看啊,昭昭说是不想见你了。”平宁郡主从不为那儿听过来那天的事儿,“也不怪人家,要我,我就乱棍子把你打出去,谁还这么客客气气的。”
就是到了家里,齐国公也不觉得人家有什么错。倒是和平宁郡主商量起来。
“送到军营里?”平宁郡主侧目,“你这是疯了吧?咱们家可就这一个儿子。”
“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