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行礼:“谢父帝。”
旭凤听太微如此吩咐润玉,心下慌乱一片,直直跪在太微面前:“父帝,恳请父帝取消锦觅与大殿的婚约,我与锦觅确实......”两情相悦四个字还没说出来,太微还未消完的火便又被勾了起来:“住口!”
润玉侧目垂眸,看旭凤宛若看一个跳梁小丑,丑态百出。
太微指着旭凤骂他:“这些年你母亲娇纵的你简直无法无天了,如今竟然连兄长的妻子也敢觊觎,你简直是天界的耻辱,家门的不幸!看来,我对荼姚的惩治还是太清了。”
在旭凤的心里,太微一直是一个顶好的父亲和公明的天帝,却不知,在太微的心里只有他的无上权利。
为了权利,骨肉亲情,枕边爱人,通通都可以沦为他权利的筹码。
旭凤此番跪在地上恳求太微收回润玉与锦觅的婚约,无异于是在挑战太微的底线。
因为太微心里清楚,若此刻毁约,洛霖必定震怒,届时整个水族便不受太微掌控。如今鸟族动荡,魔界亦不安分,若再失去水族掌控,那整个天界便岌岌可危,太微不会做出让自己一生心血付之东流的事。
旭凤没想过会让太微如此动怒,便急忙道:“此事全是我一人主张,与母神何干!父帝要罚,便罚我吧。”
这正正中了太微下怀,没有人可以动摇太微的决定,也没有人可以做他权利道路上的绊脚石,即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太微当即道:“好,火神听旨。尔德行不修,乖戾悖逆,不得人心。即日起,解除兵权,交出赤霄剑,责令其闭门思过,改过自新。”
真是大快人心啊,润玉深呼吸一口气。
不过还不够,远远不够。
惹怒了太微,旭凤领罚回了栖梧宫,润玉则是直接去了省经阁。
有关于怜卿的事,他始终放心不下。
毕竟是魔界余孽,又时时刻刻与白月半待在一起。
他必须要好好查询一番,寻个法子将这怜卿在白月半的身上神不知鬼不觉的除了去。
经过一番细细翻找,终于让他找到一卷有关于魔界怜卿的记载。
正看着,省经阁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紧接着便是太微与穗禾走了进来。
穗禾跟在太微身后,二人所谈正是有关于隐雀深入魔界一事。
润玉侧身躲在架几案的后面,听着二人对话。
太微对穗禾管理鸟族不严而出了这等事很是不满,将奏章摔的啪啪响。
穗禾见太微动怒,忙跪在地上,先是说了一通鸟族内乱是因荼姚失势而起,后借机提议旭凤领兵铲除叛乱。
太微虽不仁,但却不是个任谁都能牵着鼻子走的:“这事还未查证,你急什么。”
润玉听到穗禾如此说,不由轻轻嗤笑,还真让他猜着了。
穗禾这一计可谓是一石多鸟,既点明了鸟族不能没有荼姚,又能让失了兵权的旭凤再度拿回兵权。
若旭凤此次叛乱有功,依太微的性子,必然又将重新重视旭凤,继而便会一点一点的将荼姚从毗娑牢狱里救出来。
润玉哪里会让穗禾的计谋得逞,当即从架几案后面走了出来:“这兵是一定要备的。”
润玉不缓不急的走到太微面前:“只是防患于未然。”他向太微行礼请罪:“启禀父帝,孩儿在此查阅典籍,扰了父帝议事,请父帝恕罪。”
太微倒是想听听润玉所说的怎么个防范于未然法,便道:“无妨,你既然来了就一起商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