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父帝,鸟族一向忠于天界,多是些忠义良善之士,值此非常时期,人心思变,怕是受人挑唆,一时受了蒙蔽而已。孩儿以为,父帝可下旨宣谕加以安抚,一则,彰显我天界仁恕之道,二则那些别有用心的离间之计也可不攻自破。此次有人趁虚而入,妄图分化我天界与鸟族,此风断不可长。儿臣恳请父帝,简拔特使,率一部天兵亲赴翼渺洲,详加调查隐雀等鸟族长老,严惩幕后之人。”
润玉一番言语甚合太微心意,便立即吩咐润玉草拟诏书,宣谕天家善旨。
而后,太微眉头微微一皱,有些犯难:“我削了旭凤的兵权,这特使和驻军......”
润玉早就想到太微会如此相问,他从容对答:“父帝,鸟族并未真乱,只需防微杜渐,稍加威慑便好。此刻不必劳动火神亲赴翼渺洲,此举怕是会吓坏了那些鸟儿,反而引起恐慌。”
润玉句句在理,太微听的心里安慰,便吩咐润玉先派破军星君率兵前往驻扎,以备不测,至于特使的人选,他还需再想一想。
润玉领命后语毕,垂眸斜一眼计划落空的穗禾:“穗禾公主,如何安抚族中同胞,想必你最清楚不过了吧。”
润玉心头冷笑,你想帮旭凤重新拿回兵权,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事已至此,穗禾就算还有一肚子的说辞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便只能向太微行礼告退。
穗禾退出省经阁后,润玉的目的也达到了,便也向太微行礼告退,却被太微叫住。
太微从未想过这个一直被自己不看好,忽视的儿子竟然能说出今日一番对策,实属叫他刮目相看。
他走到润玉面前:“你的伤势怎么样?”
润玉轻笑:“多谢父帝挂念,已无大碍。”
太微接着又关切的问润玉时常出入省经阁,都在读些什么书。
润玉随口胡诌发现了几本上清天修身养性的书。
太微欣慰,夸了润玉几句好学向善的话语,又叮嘱他也要多看一些有关于天史和兵法的书。
润玉听着便笑了一下。
太微不解:“你笑什么?”
润玉眼含柔光:“孩儿只是忽然之间想起了幼时那位开蒙恩师。”
听着这话,太微一下子就想起了,他曾教导润玉读书写字时的场景。
那时润玉初来天界,荼姚不肯为他请经师,这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太微不忍,便亲自教导润玉。
虽说只有短短半年,却没想到润玉竟然记到现在。
润玉对太微道:“孩儿仰赖父帝亲授,才不至于荒疏堕落,父帝开蒙教导之恩,孩儿一生受用不尽感激不尽。”
这一番话又是将太微说的心花怒放,拍着润玉的肩道:“凡人都说,皇帝重长子,百姓爱幺儿,此话有理啊。你是本座的长子,本座对你也是寄予厚望,只是你幼时无力自保,荼姚又耳目众多,为父若对你稍加辞色,你必成为众矢之的,反倒对你不利。”
润玉只觉得这话虚伪至极,敛下眼底的讽刺道:“父帝苦心孤诣,加以保全,孩儿岂会不知。”
太微:“我当年,做了对不起你母亲的事,你可会记恨于我?”
提起簌离,润玉袖袍里的手握紧了一瞬,面不改色的垂眸:“父帝何必旧事重提。”
太微看出润玉对簌离的事始终还是介意,他绕过润玉,走到润玉身后,徐徐道来当年往事,以表达自己的无奈之情。
在太微看不到润玉的神情时,润玉眼底的柔光瞬间碎裂成冷硬的冰碴,听着太微试图挽回自己慈父形象的话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