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了擦眼角,可怜巴巴望着他:“齐扬哥哥,其实我心里一直惦记着你呢。何阿姨说你没吃晚饭,这么晚你还为了我的事情奔波,我这心里实在太愧疚了!不如你今晚去我们家住吧,我给你煮饭!”
齐扬嘴角抽了抽,前面的话面前还能勉强听听,到最后一句煮饭,他实在和这小姑娘虚与委蛇不下去了:“你杀了我吧。”
“……”
反正再怎么想办法拖延也免不了这一劫,人固有一死!还不如豁出去干脆点!
——钻进霍亦车里的之薇,干脆的决定闭眼装睡。
这装睡的五分钟异常漫长,软绵绵的晚风吹进来都像刀割,以至于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心脏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唐不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风把他的声音带进来,些许模糊:“……谢谢您,人我带走了。”
唐诗佳酒疯还没撒完,好像是要走过来敲玻璃,扯着嗓子吼:“薇薇你一定要记得来参加我表姐婚礼啊!”
这傻屌……她闭着眼,只听到车门打开又关上,随后霍亦重重冷哼一声。
之薇抖了抖,小身板儿缩的更紧。
车窗升上来,下一秒一件外套扔在她身上。淡淡男香不合时宜钻入鼻孔,是他惯用的拿破仑之水,有一种厚重的烟酒气息。衣服砸在身上有一丢丢痛,她扁扁嘴,又忍不住悄悄多闻几下。
酒吧离家远,路上也不知开了多久。奔驰s系性能平稳,她几乎感觉不到什么。也不知该说她心大,还是酒精助眠,又或者从车厢到外套再到霍亦本人都给了她太多安全感,这么装着装着竟然还真的睡着了。
霍亦是背着她上楼的,被扔到床上时,之薇有过短暂几秒的清醒,睁眼看到霍亦,又安心的睡过去。
迷迷糊糊听到什么:“……明早再算账。”
也可能是这句话威力太大,导致梦里的之薇都不得不产生危机感,于是调动一切不和谐因素服务正主。
之薇是硬生生痛醒的,迷迷糊糊看一眼床头电子表,凌晨三点半。这一睁眼,痛意也跟着清醒,后槽牙里仿佛藏着电钻,挠心挠肺的疼。一颗牙积极带动群众,大家连在一起疼,左右疼,上下也疼,疼的之薇半边脸都发麻。
她挣扎爬起来,去储物柜找止痛药,就着凉水喝下去。十分钟过去,牙痛似乎好了一丢丢,之薇松懈一点,闭上眼打算继续睡。
将将重新入梦,猛一阵尖利的痛又把她叫醒,疼痛感卷土重来,这一次来势汹汹,比刚才还要强上几分。
靠在床头坐了几分钟,终于痛到忍不住哭。
之薇受不了了,挂着满脸泪抽抽搭搭跑去隔壁敲霍亦房门。男人开门很快,一脸被打扰的不爽:“大半夜不睡觉又闹什么?”
她痛的说话都不利索,一手捂着腮边,一手指:“小叔呜呜呜呜,好疼!”
一听她哭,霍亦思绪立马清醒了大半:“怎么回事儿?”
本来哭得也没那么凶,见到霍亦就彻底忍不住了,眼泪掉个没完。终于哭到把楼下的何阿姨都吵醒,披着睡意着急跑上楼看:“怎么了这是?!薇薇哭什么呢?”
牙疼。
这世界上也有霍亦解决不了的东西。她哭得厉害,霍亦恨不得代她受。
何阿姨去楼下做各种偏方,霍亦则把她抱回自己卧室,打电话叫齐扬联系现在可以就诊牙医的医院。
连着半个多小时鸡飞狗跳,冰块也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