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更荒诞的事在前面等着她。
我坐起身子,把未拆封的《爱丽丝梦游仙境》放到枕头底下。
并不是说我想要梦到书中的故事,因为我本身就在一个荒诞而可笑的世界中。
我只是不想有人趁着我不备将她拿走。
红色的月光照耀着世间,月光下的一切都显得血腥而美丽,俯览窗下,宛如在看一座巨大而危险的红玫瑰花园。
仰头,我把手遮虚掩在眼睛上,透过指缝,我想象着月亮红纱后的洁白。
就像在看红玫瑰花园中错误的生长出的白玫瑰一样。
尽管被扑克兵涂上了气味浓烈的油漆,却仍在不经意的地方倾泻出自己洁白的内里。
让人想要摧毁掉这完美中的缺陷。
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活着才是。
欺骗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情,隐瞒才是。
背叛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情,利用才是。
我把双手合十,指尖抵着眉心,闭上眼睛我在思考。
我现在能被利用的筹码有多少,而在不被舍弃的范围里,我可以肆意妄为到什么程度。
所有人都可以杀死我,而其中最容易动恻隐之心放过我的是……
和我等价交换的报酬最少是多少呢……
想通后,我将双手交叉,果然,我现在还太过廉价了,不成为无法替代的人是不行的。
死亡,美妙的长眠,值得高歌一曲。
我神情温柔的闭上眼睛,倒在床上。
睡眠和死亡又有何区别呢,我安详的失去了控制自己的意识。
清晨,我自黑甜的梦境中醒来。
穿好衣服做好洗漱工作打开门,果不其然,门外有黑衣人在等待。
我揉了揉眼睛,看着明显和上次的黑衣人不一样的女性。
我问道。
“上次那个小姐姐呢,”死了吗。
“非常抱歉,小小姐,这次是首领让我来接您,”黑衣女性恭顺的对我弯腰道歉,不得不说这个人看上去就比上次那个层次高。
感觉城府深多了。
“哦,没事,那走吧。”
黑衣女人对我点点头,转身等我跟到她身边,才开始走。
一路上除了走路的声音,她连呼吸声都是极浅的。
步子也十分缓慢。
行至一处独立的,对面没有房间的房门。
门口有两个黑衣壮汉在站岗。
黑衣女人替我打开门,对我说。
“小小姐,请。”
我缓步走了进去。
看到森鸥外坐在黑色的办公桌前正笑的很奸诈的看着我。
直到我走近,他突然变换表情,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喊道。
“有误酱~义父好久没有看到你了,有没有想义父啊?”
我用死鱼眼瞪着他,顺便回答了这个愚蠢的问题。
“没有,不约,下一个。”
“好嘛好嘛,义父很想你啊。”
一个看上去至少三四十的中年男人用这种卖萌的口吻跟幼女撒娇。
森鸥外,你让旁人怎么看,让你的手下怎么看,让中原中也怎么看,让尾崎红叶怎么看,让太宰治怎么看。
好歹太宰治都表达过他对我这么小的没兴趣。
可能是我会说话的眼睛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