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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殊色为祸
“好一个不识其美。”靖安帝忍住心头的怒意,转而紧紧盯住锁清秋,“皇叔不识,朕却是识得。如今他已记不得你,待你并无半分情义,你仍是痴心不改?”

    锁清秋垂首,“……是。”

    靖安帝怒不可遏地拂袖而去。

    “陛下!陛下!”

    大公公给宫女们使了一个眼色,急忙追过去,幸而抬步辇的宫人脚程不快,让大公公追上了,他忙声凑上去说:“陛下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息怒?”靖安帝一想到傅寒京,便满面阴沉,他咬牙切齿道:“若非当日母后不允,朕早已将他斩草除根。”

    大公公跟了靖安帝多年,自然知晓他的心结所在,不敢多言,毕竟涉及到了慈宁宫的那一位。

    又走了几步,大公公向靖安帝提议道:“陛下若是实在烦心,不如干脆把锁公子遣出京城,眼不见为净。”

    “先让他留在京城。”

    靖安帝动了动手指,回忆着方才捉住少年的手时,那片温软与细腻,不由缓缓地抬起自己的手,放至鼻前,轻嗅着属于少年的、残存的余香。他闭上眼陶醉道:“朕想要的,又岂容他人沾染。”

    “尤其是他傅寒京!”

    不多时,大公公去而又返,他理了理衣冠,不慌不忙地说:“传陛下口谕,金科状元金风露德才兼备,封正六品翰林编撰,榜眼沈三思秉节持重,封正七品翰林编修,探花锁清秋大善,封庶吉士,钦此。”

    沈三思连忙叩谢,金风露担忧地看着锁清秋,也犹犹豫豫地谢了恩,唯独锁清秋一人未动,只蹙起了眉尖。

    大公公揣着明白装糊涂,笑眯眯地对锁清秋说:“锁公子,这庶吉士虽说要待满三年才可在翰林入职,但这可是陛下的近臣,能够日日得见陛下,不比编撰、编修差多少,您千万不要辜负了陛下对您的器重呐。”

    “有劳公公传话。”

    大公公摆了摆手,“锁公子日后定是前途无量。”

    锁清秋觑他一眼,懒得再搭理,倒是锁大人连忙拱手,笑容满面道:“哪里哪里,公公见外了。”

    待大公公甫一离去,锁大人便笑不出来了,他一甩衣袖,“庶吉士?哪有探花做庶吉士的?这、这……唉!”

    依照本朝惯例,锁清秋本该直接入翰林为官,而靖安帝却把人安排到自己身边,这到底动的什么心思,简直是昭然若揭,锁大人当众不敢骂人,只得来回走动,他焦急地说:“实在不行,咱们明儿个就辞官回老家。”

    “入不了翰林,便不入翰林。”

    锁清秋略一思索,忽而展颜一笑,灿若桃李,“爹,我对王爷的心意,可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的。”

    “……”

    不巧的是,这位遭他惦记的淮南王就在锁清秋的身后,并且再度听见少年对自己表白心意,傅寒京意味深长道:“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王爷。”

    锁清秋的手一抖,险些没拿稳手炉,他笑眯眯地回过身,而踌躇许久的金风露也在此时向这边走来,金风露结结巴巴地向锁清秋道谢:“方才若不是锁公子美言,陛下大概已将我派遣至岭南。我、我——”

    锁清秋一望过来,金风露便面色发红,他紧张不已地问道:“可否能邀锁公子明晚在春风楼一叙?”

    “明晚?”锁清秋低头摆弄着手炉的提梁,白皙的指尖通透如玉,“但是我已与王爷有约。”

    “啊?”金风露听出拒绝,手足无措道:“那后天——不,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你有空。”

    锁清秋笑着摇了摇头,金风露只得黯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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