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可迎娶男妻?”靖安帝冷冷一笑,刻薄地问道:“难不成你想断子绝孙?百年之后,你当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那便不作交代。”
“不作交代?”靖安帝一甩袖,勃然大怒道:“若是母后首肯,朕便给你们赐婚!”
傅寒京平静地说:“太后潜心拜佛,早已不再过问诸事。”
靖安帝的怒意更甚,他死死盯住少年与其傅寒京交握的手,忽而恶意一笑,“前些日子西域的使者前来,送来十二舞姬与一些稀奇物件,皇叔外出一趟不易,总得有些乐子,朕便将她们悉数赠予皇叔,免得整日太过无趣,虚度光阴。”
“不必了。”
“哦?这十二舞姬个个花容月貌、身段窈窕,皇叔竟还是这般的不近美色?”靖安帝面带讥讽地说:“若是不近美色,倒还好说,就怕是皇叔久坐轮椅,以至于力不从心,有什么难言之隐。”
“花容月貌?”锁清秋似有几分疑惑,他轻轻地问道:“陛下,清秋比及她们如何?”
靖安帝避而不答:“她们的掌上舞妙极。”
只有掌上舞妙极?
“倘若她们便是美色,那么王爷从不近美色,只近清秋一人。”锁清秋弯眼一笑,“况且王爷的确有些难言之隐。”
锁清秋一心不想再让靖安帝痴缠自己,思忖几分,慢慢地说:“清秋善嫉,不许王爷多瞧别人一眼,日日要求王爷陪伴左右,清秋只想占着王爷的所有心神,让王爷再无暇顾及其他。”
傅寒京眉梢轻抬,并未拆他的台,。
“好一个不近美色!”
靖安帝面色阴沉道:“锁庶常,方才朕赏你的那一颗鎏金花鸟铃来自西域,据那西域使者说其内大有玄机,既可催情也可助兴,朕瞧着极是衬你肤色,日后便戴着吧。还有皇叔——”
“锁常庶的身子骨不好,朕见他满手红痕,一问之下,原是皇叔你丝毫不懂怜香惜玉,下手太重,好好美人儿,皇叔竟不知呵护,兴许哪天朕看来实在心疼,便忍不住让皇叔割爱,把他送进朕的后宫了。”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锁清秋的觊觎,傅寒京没有搭腔,只是一顿,而后似笑非笑地问道:“本王不懂怜香惜玉,下手过重?”
“……”
原先锁清秋尚可用失忆把傅寒京搪塞过去,可是此时此刻,他再无法当着傅寒京的面说一些鬼话,尤其是此等不堪入耳、不堪入目之事,锁清秋思忖几秒,干脆地捂住自己的心口,佯装心疾复发,难以站立,无力地向傅寒京身上倒去。
傅寒京伸出双手,紧紧地揽住了少年的腰。
很细很细,不盈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