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他强硬地把少年抓过来,将这颗鎏金花鸟铃系在他的手腕处,而后轻轻捧起,喟叹道:“真是美。”
“兴许系在你的脚踝,会更美,可惜了。”靖安帝低头凑近几分,听着清脆的铃铛声,鼻息间尽是少年身上的药草清香,他情不自禁地问道:“朕那皇叔有什么好的?目不能视,腿不能行,他可会陪你玩此等花样?他能不能让你在床上……舒服?”
“还是只能你自己配合他来——”
“陛下!”
锁清秋夺回自己的手,他恼得眼尾发红,却无端显出别样的风情。
靖安帝明知故问:“怎么?”
他的手指抚摸着锁清秋的脸庞,即将要落下一个吻来,锁清秋侧过脸,靖安帝便按住他,让少年再躲不开,锁清秋在心底暗骂几声,只得一手捏住衣襟,打算装作心疾复发,然而他才闭上眼,殿外传来一片吵闹声。
“王爷,陛下吩咐过谁也不见。”
“哎呦喂王爷,您这是要抗旨不遵不成?”
“什么?锁庶常?陛下不过在向他讨教几句古文罢了,您先在这儿候着吧,奴才去给您通报一声。”
“王爷!王爷!”
大公公吵嚷几声,嗓音尖细又高昂,却未把人拦住,下一刻,门就被推开了。
傅寒京端坐于轮椅,身披白狐大氅,内里一身月白色的衣衫,衬得眉目冷清,神色寡淡而疏离。王府的仆从把他推入养心殿内,傅寒京语气平平道:“陛下,本王腿脚不便,难以行礼,只得逾矩了。”
“皇叔不必如此客气。”傅寒京找过来,靖安帝自然要做足样子,他遗憾不已地放过锁清秋,皮笑肉不笑地说:“皇叔来得倒是巧,朕前脚让人把锁庶常传唤过来,后脚皇叔便不请自来了。”
靖安帝懒洋洋地问道:“不知皇叔此行所为何事?”
“为清秋而来。”
傅寒京淡声说:“本王与他早已月下盟誓,并交换有信物,只可惜本王横遭意外,记忆全失。但经琼林一宴,京城之人皆知他与本王的关系,他这样无名无分地跟着本王,并不妥当,是以想请陛下为我二人赐婚。”
话罢,傅寒京缓缓地开口道:“清秋,来本王这里。”
锁清秋眨了眨眼睛,向他走去,腕上的铃铛一步一响,傅寒京皱起了眉。
他瞥了一眼少年,却很快便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抬起自己的手,捉住一只纤细得过了分的手腕,探入袖口,修长的手指在手腕处摸索着铃铛,可锁清秋误以为傅寒京是要握住自己的手,便主动抓住了他。
傅寒京的动作一顿。
少年的手很凉很凉,指尖似在轻颤,他忽而思及方才那一眼,少年眼尾微红,眼睫遮住漉漉水迹,只似是初春的三月桃花,沾着晶莹剔透的露珠,明艳而不可方物,却又因太过柔弱,毫无自保之力。
这样殊丽的容貌,不论是生于皇家,亦或是寻常百姓家,都只会招来灾祸。
想到这里,傅寒京的心底终是一软,尽管他向来不喜有人近身,还是反握住了少年的手,在他的手心里一笔一笔写道:无事。
但面上仍是一副无波无澜的模样。
锁清秋奇怪地觑了傅寒京一眼,只觉得痒,他蹙着眉尖忍了下来。
“赐婚?”靖安帝的面色一沉,把锁清秋纳入后宫一事,他至今尚未死心,便敷衍道:“改日再谈吧。”
傅寒京道:“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
“皇叔,母后尚望着你传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