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清秋去而又返,不想让锁大人与赵氏因他而受难,他正欲现身,一旁的阿福却一脚踩碎了墙角处的一盆木芙蓉,突如其来的声响引起张统领的注意,也让锁大人的心头猛地一跳,官兵才要前去探查一番,锁大人大声地说:“你们给本官听好!”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赵氏,狠了狠心,“我当了一辈子的窝囊废,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护住我们家清秋!”
话音落下,锁大人回过身一头撞上柱子,他用尽全力说:“我儿何其无辜!此事必定是他人陷害,今日我锁有为宁愿撞柱一死,换得陛下可以明察秋毫、彻查此事!”
赵氏含泪扑上来,“老爷——”
“老爷!”
屋内一时哭喊声不断,锁清秋一怔,眼睫带泪,眼尾发红,他抬袖用力地拭过,几乎要不管不顾地冲进去,可锁清秋知道锁大人的那番话是说过自己听的,他咬住下唇,终是慢慢地说:“走,我们走。”
泪珠扑簌簌地从脸庞滚落,锁清秋带着几分泣音:“……我们快点走。”
阿福愣了愣,慌忙道:“是,公子这边来。”
他们匆匆忙忙地来到后门,阿福左顾右盼一阵,未有官兵到来过的迹象,便放心地推开门问道:“公子,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因着女眷出入皆走此门,是以此处时刻备着一辆马车,阿福掀开轿帘,示意锁清秋入内,“夫人的意思是出京,我们当真要出京?”
“不,去灵元寺。”锁清秋坐入车内,思忖几分,说:“灵元寺的方丈德高望重,连陛下都要礼敬三分,我会想办法入他门下,只要我无事,爹娘便不会再遭牵连。”
他一顿,无意识地捏住衣袖,“爹一定会无事的。”
“老爷吉人自有天相。”阿福说完,忍不住咋舌道:“公子这是要出家?”
说着,他才要扬鞭而起,忽有官兵打扮的人走过来,沉声问道:“车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