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确定道“这瓷瓶里头装着的药丸,是避子药。”
“你先头说芸娘摄入了些许活血之物,可是因此”
“避子药里头确实掺有少量的活血的药材,”现有的线索略少,谢大夫不太好做判断,话说了一半便停住了。
仿似一场倾盆大雨忽地泼洒在裴然胸腔里头的熊熊大火上,火苗一一熄灭,可,心却凉个了透。
先头他听了翠红的话后,虽然心里隐隐猜出了萧芸私底下悄悄儿服用的是何药,可,这药一时不得谢大夫的判定,他心里便隐隐地存着一丝的期望。
期望,芸娘不要让他失望。
可现实,却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
“三老爷,”谢大夫连忙叫住转过了身,脚下生风地往内室里头走的裴然,“芸姑娘肚子里头的胎并不怎么稳,此时最忌情绪的大起大落。”
先头瞧见翠红进了内室,没头没脑地说了一通的话,又自萧芸装衣裳的木箱子里头翻出一个包包离开后,郑婆子心下越想越不对劲,也莫名地有些不安,便轻着步子慢慢地挨到内室与外室相隔着的珠帘处,想听一听究竟是怎么回事。
却没想到,竟听到芸姑娘胆大包天,不愿给三老爷生孩子,而私底下偷偷儿服用避子药之事。
郑婆子心下惊骇不已,芸姑娘啊芸姑娘,租妾租妾,本就是为着生儿育女才花银子租来的妾,你不想生孩子,何苦跑来裴家自荐
正叹息呢,忽地听见脚步声向着自己这边走来,郑婆子心下一凛,正欲快步走开,便听见谢大夫的话,那提了起来欲返回萧芸身旁的步子就是一顿。
稍稍犹豫了一下后,郑婆子脚下的步子转了个方向,拂开珠帘走出内室,向着顿在原地的裴然哀求道“三老爷,当务之急,是想法子保住芸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