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难道单凭王保保的身份,就能够使这父子二人离心离德吗?这岂非是天大的笑话!”
这算什么?这封信有什么作用?王小十还看不出来。“你们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
“没了……对了!还有一件!”这兄弟二人又道:“原本还有一封信,被我们送到了城外义军之中,交给了白莲教的人。至于那封信上写的什么,我们也不清楚。”
王小十将信收了起来。这两兄弟能力有限,所知不过如此,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而今,他急着将这些事情告诉给刘伯温,与之一同商议。
刚要离开,王小十又扭回了头。“你们两个,如果愿意就在这里等我的消息,日后我会给你们安排一个好差事,至少吃喝不愁,将来富贵了能够福荫子孙。若是不愿意,可以就此离开了。”王小十交代了这么一句,便离开。留下这兄弟两人,继续在院中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瞧着。
王小十拿到了这封信,回到王府中与刘伯温商议。他这一走便是大半日的功夫,可真是急坏了人。
“小十,你这一整日到哪里去了?”
“刘先生,先不说那些,我有要紧事与你商量。”而后,他简要的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还取出了那封信交给刘伯温。
看罢之后,刘伯温久久不语,像是在思索什么。而王小十也不敢打扰,就这么干等着。
终于,刘伯温开口了。“祸起萧墙破金汤啊!”
“您说什么?”王小十不懂。
“小十,你从这信上看出什么了吗?”
王小十自然是摇摇头。
“这封信不过一半。而关键,却在另一半上。”刘伯温道:“这封信一但落在王保保的手上,无论这信上是真是假,他都必然会去向察罕帖木儿询问。到时候,这父子二人之间便出现了这一层隔阂。而若仅仅如此还好,只怕接下来,白莲教接到了另一封信,便会有所行动。其目的,自然是离间这父子的关系。”
王小十懂了。这又是一招“攻心计”啊!都说再坚固的堡垒也可以从内部攻破!这不就正是刘伯温刚刚所说的“祸起萧墙破金汤”吗?若是这父子二人真的因为一封信而互相猜忌,必然会被白莲教有机可乘。
刘伯温说的对。若想离间这一对父子,单凭这一封信是不够的,必然还有后续的手段。而至于那两兄弟,不过是一个送信人而已。信送到了,他们的任务就结束了,其关键并不在他们。
也对!如此糊涂,功夫又差的两个人,怎么能完成后续的任务。
“刘先生,你觉得白莲教的人会怎么做?”
“不好说。最有可能的,就是派人与王保保联络,而后故意留下行踪,被察罕帖木儿发现,进而使他们父子猜疑。”刘伯温大胆的做出猜想。
王小十道:“刘先生,我有一点不明白。而今察罕帖木儿抵御白莲教十分有力,朝廷为什么要做这自毁城墙的事情呢?”
“这其中牵扯的,便是利益之争,每一朝皆是如此。没了察罕帖木儿,自然会另有人掌握兵权。”
“可这岂非白白便宜了白莲教?”
刘伯温道:“这幕后之人眼光很远,打的是‘养贼自重’的目的。此人若掌握了兵权,白莲教在一日,朝廷便离不开他。只有在真正动乱的时候,才能显出将帅的重要。”
若天下太平,朝廷自会休养生息,马放南山、刀兵入库,将士解甲归田。可若天下动乱,自当厉兵秣马,以图自强。而那些颇有野心之士,才好趁势而上,以求壮大。
“那我们该怎么办?”王小十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