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若是怪罪下来……”
“张将军怪罪,一切有我负责。”白不信状若癫狂。“放箭!”
“放箭!”
“哈哈……”他怕王小十,怕王小十今日活着离开,日后会来找自己的麻烦。他今日已经被王小十吓破了胆,日后撞见,也没办法战胜他。
箭矢如雨,耳畔都是“嗖嗖”之声。只不过,这声音离着耳畔太近了些。
他们的弓手尚未来得及放箭,后街对面,却是一轮羽箭抛射,越过了王小十的头顶,直射向了白不信所在。
“不好!”白不信情知不好。而对他来说不好的事,对王小十岂非便是天大的好事?
“你们终于来了!”
是乌将军。先前见白莲教的人逃了个干净,王小十还甚为恼火。现在看来,白莲教中也并非各个都是怕死之辈,至少这乌将军不是。他带来了人手。
王小十道:“你们终于来了!”他犹自强撑着,仿佛比刚刚更为有力。他不能倒下。
严格来说,白莲教也并非他的朋友。他不能在这乌将军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王小十拖着刀,刀尖在砖石地面摩擦的嘎支支作响。
“王将军,你没事吧?”
“没事!”王小十抡起了大刀抗在肩上,大马金刀的便走到墙边,依靠着墙角歇息。
“追,不能放走一个人!”今日好险。现在,却到了他耀武扬威的时候了。而同时,乌将军瞧向了王小十,瞧向了这血淋淋的人。
就像王小十所认为的那样,他们并不是朋友。而今危机已过,他们就更加不是朋友了。就连貌似亲热的样子也不用装下去了。而且现在,王小十近乎于脱力,岂非正是下手的好时候!
乌将军缓缓的走向了王小十。
“乌将军!”王小十道:“我若是你,就一定趁这个机会坐下来,好好的喘一口气。”
“哦?为什么?”
“因为后面才是真正的厮杀。”
“难道今日还不算是真正的厮杀?”
王小十道:“今天,不过数十人搅在了一起而已。而接下来,只怕要有数万人搅在一起了。”
“你说什么?”
王小十道:“你如果相信,就坐下来歇一歇。你如果不信,就随你的意愿了。”
王小十的身子完全放松了下来,只有这样才能够得到最好的休息。他倚靠在墙壁堆坐下来,就连手中的刀柄都已经放开,完全不做防备之态。如此,可算是待这乌将军满是诚意。
乌将军也像是松了口气。毕竟,手中握有刀锋的王小十,总会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而今,两人能够更为紧密的交谈了。
“你是吴国公的人,而我是白莲教的人。说到底,我们应该是一路的人才对。”
“白莲教?”王小十笑了。也不知是嘲笑还是无奈的冷笑,或许这笑容背后并不带有任何的感情,只不过是他单纯的想笑。
在刚刚那种强敌环伺之下逃得了一条命,难道他不该笑吗?
笑总比哭要好。情绪是一种力量,而笑的情绪,是喜悦,是带给人更多正面能量的一种情绪。所以笑比哭要好上太多。
“今日,我总算见到白莲教中的高手了!”王小十又笑了。这笑容中虽不带着感情,可言语中却满是轻蔑之意。而今的白莲教,空有数万残兵,却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而已。慢说是朱元璋,只怕张士诚的兵马一到,这白莲教就要改一改姓氏了。
“而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