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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告诉我怎么演出?”他情绪爆发,几乎踹倒了后台里的所有东西:

    “就咱东家没钱没势戏都不懂的能干什么?我跟她混?是我跟她滚吧!”

    不仅后台鸦雀无声,连江祠急切的脚步都顿住了,失力靠在外墙。五月份了,她却在这才被火烤过的墙面靠了个冰凉。

    过一会儿,一个清澈软糯的声音终于响起来,挣扎许久才遮掩怯意,江祠听出是祝君越。

    “东家不卖给晏家,是希望像阮先生一样给我们留一个继续坚持艺术理想的地方,不然以后谁还会懂京剧这种艺术呢……”

    “就你高尚!”他脱口打断:

    “你一琴师,你问问我们京剧演员从唱念做打学起来多心酸,今儿在这儿,月满祠!我连糊口都难,艺术理想算个狗屁啊。”

    “才不是,你相信……”

    “我信鬼!”他突然冲动起来撞倒什么,又被人七手八脚扯住:

    “你是不是还指望以后跟这位一穷二白的东家能参加什么戏曲大赛,做梦!下月周年庆都快黄了,你连琴也拉不好!”

    “我在练啊。”

    “你练你练你练!但是我不想跟你配合了!”

    他吼得越来越响,声嘶力竭,崩溃似的往外冲:“听不懂老子说话么都撒开我,我不想再待在这鬼地方,不想唱戏了,撒开我!”

    桌椅板凳被撞得咚咚大响,花瓶茶杯乒铃乓啷砸到地上。

    几人大呼:“啊——小心!”

    江祠心里咯噔一声。

    推开门跑了进去,冲到崩溃的小兄弟面前,在他握住一只细口粗肚大花瓶差点砸到祝君越脑门时,抬手想拽住他。

    但他太大力了,收不住,花瓶朝两人一起砸下来。

    紧接着,一只手伸出来在她胳膊上轻捞了一把。

    仰起脸,江祠看到晏回时深刻的侧脸,以及脸上那双永远从容镇定的眼睛,散发出一种令人折服的气场。

    “哎?!可以了。”江祠提醒。

    晏回时修长的手指还捉在小兄弟拿花瓶的手腕子上。他反手一扭,小兄弟嗷呜大嚎,手一松花瓶掉在地上摔碎了。

    晏回时淡漠地放开了他。

    崩溃者怂下来,立马转向软柿子江祠去捏。

    就生生看见她先把胳膊从晏回时手中一寸一寸抽出来,气场骤然从平日温和终于变成了,收服一切的底气。

    眼睛抬起来看着他、和在场的大家。

    小兄弟们被她看得直觉僵立原地。

    谁都不敢大口喘气了,崩溃者也毛毛地害怕起来。偏开脸,把对她的狠话都吞了回去,只说:“东家,我不想再待在月满祠了,让我走吧。”

    “好,演出费等下一定给你结清。”江祠淡淡答应,并未意外。

    接着她又在一地狼藉中扫视每个人,捕捉住另一目光闪躲的小兄弟。等了片刻,小兄弟败下阵来“靠”一声:

    “东家,月满祠现在这扶不起的样子,我也走了。”

    地面碎瓷片踩得尖响,这两人前后关门离开,一室寂静。

    “东家!”这回连祝君越都难掩愁容,“他是鼓师!”

    月满祠唯一的鼓师,京剧伴奏的指挥,没有他今晚的演出怎么办啊?

    江祠站在原地,摆摆手。

    “你们呢?今晚还想演吗?就说想不想。”

    反正只要他们说演,那她肯定要想办法的。不然照顾不好戏楼,她真没脸去给阮先生扫墓,还回江家祭祖了。

    “想,”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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