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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今晚演出的是《贵妃醉酒》,梅派经典。

    阮先生师承梅派,所以将这段曲目排练成为月满祠的招牌。

    祝君越腿上放着京胡与乐队坐在侧幕里,靠近下场门的位置,见戏楼灯光已经暗下来,舞台就位,可身边单皮鼓的位置仍是空的。

    “这,怎么开场呢?”

    “杨玉环”和几个小兄弟与祝君越彼此观望,完全没了主意。

    他们上台前必须由鼓师打出“点子”领头,牢牢控制节奏,京胡跟着过门,其他人才能顺利进行下去。

    说白了,就是鼓师整场跟台上眼神配合把握速度,然后乐队跟着鼓师。

    可鼓师没在。

    他们挤在下场门张望,戏楼里明明开了通风,汗却一直从手心往外冒。

    就听见从后传来脚步踩在地毯的声音,祝君越一回头,江祠脚尖勾开花凳,坐在了肚子那么大的单皮鼓前。

    小兄弟们吓得脸红一块青一块,不安心直看她:“东、东家!?我给你说,完了……咱们现在立刻闭幕还来得及吗?”

    江祠坐在这里,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安静。

    她只是脸色比平日更白,缓缓探手提起了两根细竹鼓箭子。眼前仿佛看到熊熊燃烧的火焰,她闭眼,再睁开。

    等适应了这种久违的场面,才平淡叹口气。

    “别说话了,准备吧。被人认出来一定要拎回去挨说了。”

    祝君越都紧张成傻子,语无伦次:“什么,东家?”

    江祠指向他抖个不停的手:“我说,演不好都回来养猪啦!”

    “哦哦喂猪猪猪猪,东家你人真好!”

    “……??”

    江祠让他只管拿好自己的京胡,手和脚都不要再抖了:“我会配合你,所以不用紧张,下午在后台听见的话也不用在意,自信点儿以后总会拿奖的。”

    祝君越抱着京胡,还跟触电似的。

    “东东东东家你坐这里认真的吗,不不不不不行的话我也可以豁出去,豁出去配合你的……”

    “……!!”

    如果不是演《贵妃醉酒》,江祠真不敢自己上。

    她这手锣鼓经都是跟阮先生的鼓师白玉金学着玩儿的。

    瞎练的时候还跟先生约暗号,他抖水袖,自己就给他起唱的“点子”,他要是翻水袖,自己就给他起个“叫头”。

    她自己唱《贵妃醉酒》也有配合特别默契的司鼓,像今天完全没配合过,只能先眼神交流了。

    江祠对大家点点头,掉转头对大锣、小锣几个打击乐比了几段锣鼓经,示意可以开始了。

    她落第一锤,满场的寂静中,响了个干脆的鼓点。

    接着锣钹跟上她的锣鼓经——

    “|八大台|仓嘟-才台|仓个来才乙个台仓||”

    -

    “她打了个凤点头。”贺三坐在包厢里哈欠连天:

    “挺聪明的,比正常开场多打出几段儿。要不是多出这么会儿,她的小兄弟们还卧了个槽地惊呆了看着她回不来神呢。”

    晏回时一言不发,从电脑包里拿出眼镜戴上。

    看他那目光,贺三确定他只看到了敲单皮鼓的人。

    晏回时每天脑子里转最多的一定是核四院的试验和学生,很费精力,家里有矿都不回去当太子爷。

    所以贺三觉得,他现在舒展地坐在这里,双眼170度的近视特意戴一副眼镜,注意一个人,简直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时哥,我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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