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回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问:“小东家还要招个鼓师?”
江祠点头。
“月满祠状况不太好,”他似乎真的正经考虑后,才说,“为什么不自己司鼓?”
“因为状况不好我才不行,而且下月就周年庆了,要找专业的鼓师,”江祠补了句,“我不专业,在公园跟人学着玩儿的。”
晏回时下巴微抬,似笑非笑注视着她。
江祠目光躲开,抬手把长发掖到耳后,没发觉耳朵尖儿都红了。
她猜测晏回时的年纪应该将近而立,可长相完全看不出来,眉眼年轻英俊。
默默等了会儿。
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有件事想向你坦白。”
晏回时换了个姿势靠在椅背上,对上她的眼眸。
她说:“你知道了别生气。”
“你怕我怎么生气?”他唇角翘了翘。
江祠眼皮一抖,等他站起身把手机收进兜里,慢吞吞带着他往后院去了。
“在这里等我一下。”
江祠把晏回时留在四合院的这间东厢房门口,眨眼间就推门跑进去,出来的时候怀里抱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她抱得小心翼翼,他看得也分外有兴致。
注视着她眼尾渐渐翘起小弧度,还紧张兮兮把这团东西移交到自己怀里。最后安抚它摸摸头,小东西拱了拱。
晏回时就着夜色把它拎起来,眯眼看,一只……柯基?
江祠摇了摇头:“不,这是你救的小白狗……”
说完,清了清嗓子自己都窘迫地补充:“乱跑的时候头尾的毛都被后台的火烤到焦黄了,不过我检查过皮肤没伤到,真是对不起了啊。”
“……”
江祠觉得晏回时全身所有的涵养都用在控制表情了,才会尽量面无波澜。她陪晏回时静默了一会儿,踮了踮脚,不好意思再继续安静下去,轻戳戳小狗耳朵。
“我回头一定给她修,你还没给她起名字吧。”
“嗯。”
“要不你给她想一个呗。”
晏回时想都没想,弹了弹“柯基”的黄脑袋,随口说:“祠宝吧。”
“……什么宝吧??”
“祠宝。”
江祠觉得反正自己的表情绝对裂了,心跳飙到一百八,开口嗓音都跟着颤了颤:“为什么、叫……祠、宝?哪个祠??”
“随便想的,戏楼捡的就月满祠的祠吧。”
晏回时习以为常她的惊乍,甚至有些好笑。又弹了下“柯基”的小脑袋,把人家弄醒了嗷呜不满,就给放回江祠怀里:“不让叫?”
“当然——”
江祠说到一半,看他奇怪看来,话跟着就拐了个弯:“行,行行行。”
反正,月满祠的祠,不是江祠的祠。
-
星期五傍晚,宠物美容店里只有祠宝这一台修整在进行。
大姐拿宠物剪往祠宝脑袋顶咔嚓招呼,祠宝很委屈,所以江祠也很紧张,蹲在旁边抚摸她后背。
祝君越闻着从隔壁飘来炖排骨的肉香,馋得连叫她几次都无反应。
更委屈,两个大活人还都没吃饭呢。
大姐剪刀不停,主动跟江祠聊天:
“不用紧张,她就是还小,主人在旁边她适应一会儿就好了。等我给她剪完,你再看绝对漂亮的跟小公主似的。”
江祠聚精会神:“她主人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