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一定想,但也许在戏台会控制不住看见火。
晏回时突然问:“当事人只有她一个?”
“不是的,还有另名男生也被开除了。听老校长姜伯回忆,那场火灾是两人在后台起冲突造成的。”
晏回时不再说话。
时间仿佛如定格的黑洞,渗得电话那头屏气凝神。两边寂静许久,晏回时终于沉声说:“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另外你再替我去查另一个被开除的学生。”
“查、查什么?”
沙发上的人睫毛扇动两下,梦游似的嘟囔:“时哥……”
晏回时立刻捂住手机压低声音:“查那男生,所有。小东——她不会无缘无故跟别人冲突,到底谁欺负她了。”
然后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回桌上,坐到了江祠身边。
“梦见我了?”晏回时坐下来就看着她,刚才微微低沉的气场全不见。垂眼,盯着她耷下来的眉毛和长长的睫毛:
“梦见什么了?”
浑浑噩噩的江祠继续梦游:“过来拜把子了,我出三根软中华。”
“……”晏回时出乎意料笑起来,嘴角微翘,曲起手指敲她脑门,“你出三家月满祠,我也不准!戏楼和以前的事都不要有压力,好好睡。”
别的,有他在。
下楼回家前,晏回时起身先去厨房倒了杯热水,回来放在她手边,怕她晚上醒来渴。
弯腰的时候突然一愣。
她偏着脖子,长发松松软软散在花旦抱枕上,露出耳后的一道小刀口,伤口未处理,仔细看血珠在白皙的皮肤上已经微微凝固。
“怎么还是被匕首划到了?”
想到晚上横在她脖子上的那把刀锋,他有点后怕地叹气坐回来,拿着手机发消息。
二十分钟后,微信叮咚一声,晏回时看也不看而是踱步去开门。
商务男提着个装药的塑料袋站在门外,驰骋商界的大脑里尚未意识到自家太子爷为什么从20层换到了21层。
彬彬有礼的目光跟着徐徐拉开的门缝,他望到了这间满屋子京剧元素的房子。
“这……!”
商务男整个人都惊呆了!是谁家?!女女女女……
晏回时莫名其妙,等着拿药却见对方的嘴巴暂时合不拢,一开一合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几秒后,晏回时从他手上抽出这袋药,砰一声关门往回走了。
室内恢复静谧,只有两人。
晏回时挨着江祠坐在沙发外侧,手扶着她的脑袋朝自己这边侧了一点,直到伤口映入视线。然后手指离开她的脸边,拿棉签沾着双氧水,低下头去小心清理干净那道血痂。
边动作,边轻轻吹着那里,再换干净的棉签涂抹上软膏。
醉鬼江祠可能觉得痒,伸手抓。
晏回时拎着给按回空调毯,声调很低:“别乱动,不然我明天就把月满祠强买下来,买下来我放着不管,还虐待你的小兄弟们。”
她不动了。
晏回时摇头笑起来:“怕我了?那乖点!”
说完,他稍微抬起头,盯着卧室里打开半扇门的衣柜渐渐出神,不知脑子里在想什么。
衣柜里珍藏地挂着一套戏服,不算新,像传过几代的。
“小东家,”晏回时偏移回视线,喝了酒她的脸多了几分白,表情皱眉疲惫。许久的沉默后,他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