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地问:
“你还是很想唱戏吧,是谁在那时候欺负你了,江祠?”
江祠。
两个字第一次从他口中念出来,音色被情绪感染的有些柔和。
原本也不是希望她听见回答,晏回时转了会儿已经拿在手里的手机,给贺三发了条微信,让他说肯去月满祠司鼓的要求。
往上翻着聊天记录。
全是贺三讲晚上的时候,江祠是怎么样不厌其烦、不惜一切代价,请他去月满祠的。
翻上去一半,拉回来,贺三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么快打脸了??时哥,我不敢为难你,就q7得借我开一阵了……[调皮]
晏回时略感意外,还没细数出对方名下好几辆好车,他又发来一条。
贺三:如果你嫌自己其他车去四院太招摇,不想开,我还可以帮你想个好办法……但我们先说好,去归去,我可以不服,因为你小东家没赢我![调皮]
时:你不见得能赢她。
贺三:瞎说,我是宣市小鼓王~[调皮]
可她是江祠啊!
三岁已经跟阮砚行学戏,跟白玉金玩鼓,按年头算比贺三入白玉金师门早了七八年。从辈分上说,他还需叫江祠一声师姐。
傻孩子,你去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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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暖烘烘的阳光从薄纱窗帘照进客厅。
手机闹铃叮叮叮响起,江祠浑身过了道电流似的,咚地翻到了地上。就这么跪着,手胡乱在茶几上摸到手机:“喂?”
……
没有声音,下一刻她意识到,这谁给我定的闹铃??
江祠揉了揉眼,一看九点钟,把手机扔回茶几。
迷迷糊糊准备坐起来的瞬间猝然停住,人还维持着半蹲起身的诡异姿势,大脑里关于昨晚的某些记忆开始片段式上演……!!
把她吓得脸都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差点吐血。
两秒后,江祠手忙脚乱爬回沙发捂脸:“我这头猪!”
太过震惊,以至于都瘫在沙发上了,她满耳朵还都是:我祝你们,六一!幸福!……时哥,我们拜把子吧……
幸福吗?我姓死亡吧?!
手机再次叮叮叮响起,江祠草木皆兵腾地弹起来,看到手机这次真是来电。
竟是晏回时!
江祠硬生生攥红了手指,才慢腾腾接起来。
第一秒那边就笑了声,很低:“小东家,你酒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