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是,说拜把子,酒后接着就对你始乱终弃不认账的意思,我该怎么解释??
晏回时想忍笑,但没太忍住,能听出尾音轻轻地上扬。
“我知道。”
看来没失忆。
于是没敢再提昨夜被她薅住双手拜把子的事,怕她尴尬。
自己忍了会儿,晏回时低声交代:“我想提醒你的不是这个,我在桌上放了药,你记得抹耳朵后面的伤口。”
江祠手指无意识摸到脖子,反应过来,“哦”了声立刻又“啊?”,盯着茶几。
双氧水跟软膏都在塑料袋里,晏回时还拿杨贵妃的京剧小人压了张纸条,写着软膏一天两次,然后是几条伤口的注意事项。
字,真好看。
就这么愣着神的工夫,江祠忘了自己是头猪的慌乱,马上又“哦”了声。
“谢谢,谢谢了。”
那边好像觉得有点无奈,慢条斯理对了句:“不,不客气。”
“那——”
江祠多少年没这么正襟危坐过了,一从昨晚想到现在,无处不尴尬。听见听筒里另外有电话滴滴滴进来的时候,简直如获大赦。
“时哥,”江祠吁口气,“我这边来电话了,这个药我一定按时抹,那我先挂了。”
说完biu按断了通话。
江祠如释重负。
弯唇接起这通救命电话,结果祝君越在那头喊:“东东东东家大事不好了,之之之之之前戏楼摔东西走的那个鼓师带好多人,好多人来者不善了呀!”
……!!
江祠快要去世:“都别冲动,等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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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祠没有走正门,急刹车停在四合院外,直接推开门往戏楼后台走。
在戏台下场门的位置,就听见大堂里两伙人在对峙,要火并似的。她撇开幕布露出半张脸看两方各六七人,听不懂在吵什么,明显自己这边的小兄弟们更激动。
江祠见“杨玉环”注意到自己,便给她使了个眼色。
小姑娘悄悄跑过来。
“怎么回事?”江祠把她拽进幕布里。
小姑娘比祝君越靠谱些,条理分明。
“前鼓师带好多人来挖墙脚,他知道戏楼维持不长,鼓动我们去他现在司鼓的戏班子。但是东家你一点不用担心,我们绝不会改嫁的!”
“你们最棒,”江祠用脚拖过张椅子,“踏实坐在这里,我这就去……”
江祠没表态完,突然外面脚步哗啦啦冲上戏台。
前鼓师以一米九的大个子把人都甩在后面:“请到哪位鼓师了,缩头缩脑的,我喊这么半天都不出来见人?就诓吧!”
小兄弟赶着拼命阻拦:“没诓!他不会把你放在眼里的。”
江祠一怔。
脚下也停住,以为他们朝自己这边奔来。又“咦?”了声,只见前鼓师冒着蹭蹭横气儿,往她对面上场门的位置去了。
她急忙揪住杨玉环问:“有鼓师?不对,我没有通知让谁来。”
杨玉环刚要张嘴说,江祠松开她,撩开帘子出去救场。
小兄弟拦住前鼓师掀幕帘的手:“哎!别进去!”
这就让带新班子晃过来的大个子觉得脸上下不来台:“什么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还要看看里面你是谁!”
他心一横,扫开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