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完酒的状态,是不是没少被朋友笑?”晏回时挨着她坐进沙发,将杯口喂在她嘴边。
江祠困得眼皮没抬动:“我每次都一个人喝,没人笑。”
“我该表扬你是个有原则的小醉鬼吗?抬头。”
“是……”
江祠咬着杯口,却没有喝进去,下一秒头就歪在了晏回时肩上。
他吸了口气,拿杯子的手没动,被靠住的手臂想抽出来扶她的时候,以至于江祠的脑袋被迫滑到了他的怀里。
怎么看都是他主动搂她的姿势。
晏回时盯着她睡迷糊的样子,看了足足十几秒钟。
慢慢将这只胳膊从她身后抬起来,搭在沙发靠背上,身体每一寸都是被呼吸压抑逼出的紧绷。
江祠的脸埋在他胸膛,在他动时,无意哼唧了一声。
这简短、软糯的一声嗓音,还有心口传来她脸庞的温度,又让晏回时才冷静下来的呼吸,乱了拍。
他轻轻摇头,失笑起来:“明天你最好不要失忆。”
过了会儿,他再次轻轻摇头,否定自己:“算了,还是失忆吧。”
想到,她醒来要是知道自己喝醉整晚做过什么,怕她会挖个坑就地去世。
晏回时默了默,无奈地又笑了。然后缓慢地、一点一点挪开抽身,让江祠靠在沙发,同时把白色马克杯再次喂到她的嘴边。
“喝完再……”
江祠吧唧又倒在了他身上。
不过晏回时心情还不错,索性把马克杯往茶几上一放,抓了个抱枕垫到她脑袋下边,扶她躺在了沙发上。
“好好睡吧,小醉鬼。”然后拿起空调毯正盖在她身上。
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晏回时皱眉,在惊醒江祠前急忙拿起来:“什么事?”
这一刻,对方感到了他语气里的低气压,小声嗫了嗫:“时哥,我是不是打扰你了……但是你怎么没回我消息,收到了吗?”
晏回时记起那条微信:你听说过戏曲学院的江祠吗?
“你继续说,”晏回听压低声音,确认不会吵到沙发里的人后,问,“江祠怎么了?”
“时哥,你让我打听的人叫江祠。”
他概括说:“五年前,江祠是戏曲学院最优秀的学生,许多戏曲家指名道姓想收回来的弟子,她以后指定进京剧院前途无量的。不过后来学校戏楼发生了一场火灾,她就被开除了。”
晏回时心如冰灌,转身注视着沙发里熟睡的面孔:“为什么?”
“因为那场火灾就是江祠造成的。”
“有……根据吗?”晏回时想保持平静,但尽力了。
“那是一场演出前。”
听出晏回时下沉的语调,对方谨慎的快气若游丝。
“江祠打翻松油引燃了蜡烛和戏楼,据说当时调查的时候没有出现异议,学校还走了一些路子才没有继续追究,只是开除。之后江祠就不唱戏了,几位泰斗亲自出面想提携她,最后她干脆在梨园行当销声匿迹。这几年偶尔在电视剧里演几个不出名的小角色,格外低调。暂时也还没有人知道她现在就是月满祠的东家。”
说了这么多,那边也不知道晏回时具体想听什么,只能想到江祠的那些成就,反复叹服。
“时哥,你打听的这个人特别优秀,真特别优秀。十七岁就被几位泰斗钦点同戏,都说江祠戏美人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