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感谢大佬带月满祠飞,小兄弟辛苦排练一周。
江祠每天呼呼扇着新买的扇子寸步不离,觉都没睡好,再三提醒,不容有差错。
她身边替她熟悉环境的学生志愿者,从头到尾小跑着跟在后头协助,后台热火朝天,两人脚快不离地往化妆间奔走。
“你还记得我吗?就上回给老板买小汤圆的那个,记得吗?”
“记得。”
“今天也是老板让我来的,怕你摸不清地方,我们老板就是贴心,让人想嫁。”
“是是是,贴心。”
小汤圆追着她极快的脚步:“你是我们师娘吗?”
“……”
江祠一把推开化妆间的门,终于破功,手停在半空。
化妆间里小兄弟已经扮上戏装,正手忙脚乱检查行头往外冲。忙翻天的场面随“砰”的推门声静止,江祠急匆匆招呼他们先去候场。
侧身让开门口,小兄弟挨个从旁跑出去时,她转头跟小汤圆回了句“不是不是啊”,打算有功夫再多解释。
结果一抬头,看见这会儿空荡荡的化妆间里还坐着贺三,趴在桌上睡觉,旁边四仰八叉一起睡着的,估摸是他的乐队朋友。
傻孩子按说不应该在这种时候搞事。
“贺三!”
对方没醒。
“贺三爷!鼓王?”
对方没动。
江祠抄起一面锣,上前两步,拿槌在他耳边“铛铛铛”一顿敲。贺三惊醒嗖地弹起冲出门外,嘴里喊着:“地震了?”
他的乐队朋友闻声醒过来跟着稀里哗啦冲。
“我靠!”
“怎么了,怎么了?”
……
江祠跟原地站着重重敲锣:“站住!”
贺三没跑两步突然顿住,但不是因为这声锣。他缓缓转身,视线把所有人看一遍,只见无数张嘴朝他一开一合,却听不太到说话声音。
“我靠……”他呢喃,脸白下来。
江祠赶到他面前:“今天不要搞事,别让晏回时难看。”
贺三口型辨出是这句,微微摇了摇头,有点慌,总伪装成爷的脸上这时才显出少年无助的模样。
他回忆哪里出了问题,从昨晚不小心戳破了耳朵开始。
洗澡进水,早晨起来稍微有些痒。之后他拿棉签伸了伸,沾出来点儿脓,但不痛就打算晚会后再去医院开点药。
等到化妆间,耳朵里能听见丝丝地流动声,然后跟这里睡着起来就听不太见了。
贺三怔着表情,听不见怎么司鼓?
江祠觉察出不对劲:“你怎么了,脸有点白病了?不舒服?”
下下个节目就轮到他们,她指向贺三乐队的朋友,叫个人摸下他额头。但如果病了,非常严重,先去医院重要。
贺三偏头躲开,无助的少年脸一瞬又强装成爷,咧唇笑了声:“今儿真没想搞事,就刚才做噩梦了,看把你们一个个吓唬的,走了!”
贺三转身后,卸下笑容,垂在身侧的手紧握了握。
应该可以演好,必须。
就这么往前走,他拇指往后指了指乐队兄弟:“你们也都坐观众席去,老实点别跟酒吧似的乱吼乱叫,好好接受我传统文化的洗礼。”
江祠莫名其妙。
于是开场她一直蹲在上场门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