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轰!第二声。
这次是化妆间的门一下被撞开。
“你为什么熟悉我家白老头的东西,你跟谁偷学的?”
贺三问着,把弹到墙上弹回来的门一把推回去,大步走进来。可等看清沙发里的另一个人,懵了,秒速转身逃。
“我去!白老头来了……”
转身前,白玉金拎住他的耳朵:“你说谁偷学,江祠么?”
江祠?
贺三看出口型。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站在沙发旁兀自发怔的东家:“她她她她……是谁?江祠?!那个从小把我比下去,我面都没见过的江祠……师、师姐?”
贺三就这么被揪着一只耳朵,装爷的少年脸完全傻了。
怪不得她司鼓的手法熟悉,怪不得她台风稳,怪不得她一眼看出自己的破绽立刻比划配合,她根本是17岁就成名的江祠。
两个傻子各自灵魂出窍时……
“哎呦白老,我听学生说看见你来了,还差点不信,什么时候到的?”
“下午下午到的,我有两个孩子在这演出,”白玉金见四院的领导领着学生过来,松掉贺三的耳朵,把他拨到一边,“范院还是跟当年一样,气色好啊。”
“嗨老喽!倒是你一点没变,老远就认出来了,这两位就是徒弟?”
范成竹上前握住白玉金的手,看到他身后,认出是今天演出的戏班,眼中赞赏:“我就说演得好,原来是白老家的。”
各种寒暄。
……
“我送送白老。”
走得时候一行人浩浩荡荡出门,白玉金一手提着不吭声的江祠,一手拎着神游的贺三。问出他停车的位置,二老边聊边送到了停车场。
吱一声车开锁,贺三突然反应:“啊不行,不要送完了!”
说完去瞄江祠。
话落,大家都抬头看到前方尾灯闪烁的锃亮黑车。
q7,车牌尾号666……
几个研究生咦了声:“我们老板的车。”
“这……”范成竹笑道,“白老我们渊源颇深啊,看来我的学生跟你这徒弟也是很不错的关系嘛。”
他说这话时,江祠挺意味不明地看向贺三,慢慢地连点了三下头。
贺三发誓他时哥应该还没有告诉江祠两人认识,自己能来司鼓完全是时哥的面子。又发誓他时哥应该也还没有告诉江祠,车就是借给自己,她的输礼给时哥开车是故意的。
没想到,让她撞个正着。
这下还不知道她怎么想时哥……
贺三欲哭无泪,戳着屏幕给晏回时悄悄发微信:时哥你快回来,出大事了,东家肯定误会你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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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祠回到家后独自坐了许久,直到清晨扇子还在手里漫无目的地转。
她把柜子打开,拿出和戏服放在一起的黛蓝色盒子,掀开愣愣瞅着里面的点翠鬓簪。乍一听见他知道自己是江祠,心头便漫延起负罪感,随后变得恐慌。
看到他的车,又开始乱七八糟联想。
一开始是生气,回来就把鬓簪打包,想等他回来送回去。
等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明白过来他可能是那种意思,又不知如何是好地把鬓簪一股脑塞回衣柜。就这么一愣坐一晚上。
又困又累就是睡不着。
眼瞅着天边鱼肚白,江祠一口气站起来出去跑步。
没想到才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