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伏特加运气依然一如既往的不好,譬如烟盒里最后一支烟莫名消失不见、保时捷356a的车后不知被谁放了两只新款泰迪熊玩偶……好吧,就算他再迟钝也能猜得到是谁,因此没有鲁莽地把这两只小东西丢掉。毕竟他家大哥看到它们时眼神能让组织里任何一个成员打哆嗦。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从今天第一眼见到贝尔摩德开始,他就觉得哪里不对。这种不妙的感觉持续到了自己大哥抄枪潜进与他们无冤无仇的情报商家中、而自己留在车上啃三明治盯监控为止。
……说真的,为什么大哥会给那小子身上装发信器?
这是违法行为。
不对,本来我们组织就是干这种事的。
伏特加,男,目前单身,由衷地为大哥错误的交友观——现在看起来八成以上可能性转化为了恋爱观——感到担忧。但他又不能明目张胆地提醒琴酒,只能从后视镜频频关注他们的动态。
搞不好我不该在车里,应该在车底才对吧?
他郁卒地想。
“……黑泽先生?”
草薙打了个喷嚏。不死者的细胞代谢速率远超任何物种,即使是病毒也会很快在这种置换下被免疫细胞根除,所以只要放着不管,过十分钟就好了。
他裹着琴酒半强行扔到自己肩上的风衣,漆黑的衣料上沾着烟草味,出乎意料的,它们并没有让他感到反胃。
琴酒坐在旁边,草薙持续很久的“他外套底下究竟有没有穿衣服”的问题终于得到了确切的答案。银发男人半阖着眼,没有宽松风衣遮挡的身躯修长挺拔,尽管扣着帽子的模样有些介于牛仔和吟游者间的不伦不类,但依然能让高中小姑娘不停按下摄影键。
草薙摸不准他是否真的睡着了,也许今天的工作实在是太累?
他会受伤吗?
他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耐不住地蹭了上去,毕竟他实在在意琴酒方才的笑容。虽然没办法否认他笑起来该死的好看……
“阵桑?”
草薙小声道。
琴酒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听到。草薙伸手取走他的帽子,琴酒才微微转动头颅,看着他的模样就像是注视着小弟的长兄,和他的角色定位完全不同。草薙的心脏没由来的一跳,他正想开口说话,伏特加算好了时间似的猛踩刹车,他下意识地拽住琴酒的胸前的衣服。
“……”
“……”
好尴尬。
不如说是羞耻。
两人在极近的距离对视着,草薙干脆放手,闭上眼睛等自己的脑袋撞到铺设的暗色地毯。
“大哥,非常抱歉,您……”
伏特加惊魂未定地扭过头,然后更加惊恐地看到琴酒一只手臂揽住某人,以防止他栽下软座椅,这个姿势恰到好处,空气中弥漫着粉红色的背景。虽然只是些不知前因后果的脑补,伏特加连忙转回去,心脏直跳。
我好想死哦。
草薙感受着琴酒传递的热度,自暴自弃似的顺势躺倒,“手感不错。”
“是吗。”
琴酒伸手揉乱他的头发,勾起唇角:
“那么接下来给我解释清楚吧,恭,关于你的那句话。”
“咦,这个听觉犯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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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气氛实在是有点太严肃,我已经被吓到不怎么讲得出话了……”
草薙双膝并拢,正坐在琴酒的对面,只差伏地就能简单地变成土下座的谢罪知识。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