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帝所允许的,可是差得太多了。
太上皇此刻心情很糟糕,任谁亲手养肥了一只硕鼠都不会高兴,被心腹糊弄那么些年,没当场发作已经很好了。他头一次知晓下面这些人居然是这么的“齐心协力”。太上皇一派?呵呵,甄家一派才对吧!
当今更是气极,太上皇出手阔绰,散财童子一般,到他登基的时候国库银子只剩千万两不到。这两年略微好转,却也是他劳心劳力,拼命抠银子,一点一点攒下的。
而甄家呢,只与林如海对比,除去上交太上皇的,光盐政,这些年少说吞了有两百余万两。更别说还有织造,甄家掌管织造几十年,不用算都知道那是个多么庞大的数字。
一想到甄家可能比国库还有钱,当今就就手心里痒痒,恨不能马上下旨抄家,只是瞥见太上皇发青的脸,才转口安慰道:“父皇千万莫气坏了身子,为这等小人不值得,奴才不听话,收拾了便是了。”
是的,奴才。甄应嘉之父原是太上皇奶兄弟,当今称呼甄家为奴才绝不算贬低。
“朕无事。”太上皇缓和了脸色,说道:“皇帝说的是,皇家不缺奴才。只是当务之急是查清甄家的银子在哪,暂且不宜打草惊蛇。”
太上皇虽然气愤甄应嘉贪婪,却也不想此时便动手处理了甄家。毕竟江南一带牵一发而动全身,况且甄家老太太年事已高,宫里还有陪了他这许多年的甄贵太妃,总要顾及几分。
当今也没有反对,他心知肚明,想收拾甄家现在还不是时候,这笔巨银的流向才是大问题。父皇不会多想,他却没忘记甄家可是他那好六弟的坚实后盾。
不过甄家虽然只能暂且留着,甄家的爪子必须拔掉。这些年各地灾祸不断,国库的银子根本不够用,能省一点是一点,便是存在库房里积灰也比被甄家祸害了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