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叱云南走后,二夫人将二喜拉到里屋坐下,劝了她一番,将事情的利害关系都跟她说了,才让她一个人好好想清楚。
虽然期间,李未央和李敏德都来劝阻她不要嫁给叱云南,但事已成定局,为了不落个抗旨不遵,连累家人的下场,成亲那日,二喜没想着逃婚,不说叱云南先前允过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再纳妻妾,在她心底也是有些愿意和他试试,虽然过程跨越得太快,让她一时还没接受过来。对叱云南要娶她这事,叱云柔虽说对她是恨之入骨,可又偏偏不敢拿她怎样,也不知道叱云南是怎么做到,让叱云柔一改之前决裂的态度,纵然是强颜欢笑,也不再对她挑刺,态度还算和气。转念一想,叱云家主权的也就老夫人和叱云南两人,就算嫁过去也不用同尚书府一样,和大房那一大家子的人置气。再说如果她要是在叱云家受了气,大可一走了之,方正她有空间,刻意要躲的话,别的人想找她也只能是也找不到。出于种种考虑,二喜还是穿上叱云南为她准备的嫁衣,坐上了花轿。
洞房之夜,叱云南许诺二喜,在她还没敞开心扉,接纳自己的那一日,不会碰她。之后,叱云南瞒过下人,到书房度过一夜。自二喜嫁到叱云府那一日起,叱云南无论多忙,都会陪她一起吃饭,闲暇时还会骑马带她出去走走,在祖母刻意刁难她的情况下,出面维护。
婚后半个月,刘宋大军边关来犯,叱云南任命率兵前去平反,却在御敌时,因一时大意,中了埋伏,还受了伤。心系叱云南安危的二喜,在叱云家的死士的护送下匆匆从府里赶到军营,为其疗伤。二喜也渐渐明了自己对叱云南的心意,在某天雪夜里因喝了点酒,酒醉中对叱云南吐露了真情。两人在营帐中互诉衷肠,到情深意浓处,发生了夫妻之实。
大魏和刘宋对敌,柔然却在背后虎视眈眈,为了不让柔然坐收渔翁之利,刘宋在即将战败时,提出议和。而就在叱云南忙着处理军务善后时,却收到叱云柔的来信,知晓李敏峰在充军发配途中被人杀死,李长乐也被送到乡下农庄受苦。震怒的叱云南处理好军中事宜后,不待魏帝的召见,领军回平城。早先他就听说李敏峰私自动用叱云军镇压灾民,被革职查办,那时他忙着抵御刘宋大军,无暇顾及此事,却不料事情越闹越大,李敏峰还因此丢了性命。
对叱云南私自回平城一事,魏帝心里虽不喜,但念及叱云南刚立军功,也没有责难于他。回去之后的叱云南看到叱云柔病倒在床,虚弱异常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二喜见他如此,想着叱云柔好歹是将叱云南抚养长大的亲人,也放下偏见,替叱云柔医治身子。在二喜离开去熬制汤药时,叱云南在叱云柔的哭求下,答应会替她除去李未央和将表妹长乐带回来。
然而每次叱云南派人去暗杀李未央,李未央都能化险为夷,被人搭救,机缘巧合中,叱云南知道李未央北凉公主的身份。后来,刘宋派使者前来议亲时,叱云南提出李未央乃是最合适的人选,遭到拓跋浚的公然反对,声称自己要娶李未央为妻,魏帝以为拓跋浚沉迷儿女私情,不顾大局,大怒,断然决定让李未央出使刘宋和亲,并让拓跋余护送。和亲途中,拓跋浚冒死劫走李未央。魏帝知后,龙颜大怒,下令废除拓跋浚皇长孙的身份,贬为庶民,终生不得回平城。逃亡中的两人遭遇叱云南和拓跋余派出的两队人马追杀,从山崖摔下,生死不明。
从书房出来,叱云南抬头看着夜色,忽而听到一阵悠扬的笛音从庭院那传来,脸色愈发冷凝,眸子划过一丝暗沉的冷光,不过须臾,跨步向庭院走去。
“你来了。”一曲毕,二喜放下笛子,转头看向在这站了好一会的叱云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