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摇头,她看着他,浓密的长睫轻轻发颤,握紧手中的玉笛,半响才道:“我知道你有很多事瞒着我,我也知道你不想让我插手进去,但——”二喜还没说完,就被叱云南搂进怀里,听他叹息了一声才说着,“傻瓜,你只要一直相信着我就好,我答应你,过了这段时间,我就什么事也不管了,陪你去你所有想去的地方。”
二喜乖顺地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不说话,她知道,眼前这人不单单只是她的夫君,他同时也是一大家族所有人的依靠,很多事他不得不去做,他从小就承受了很多,官场的尔虞我诈,战场的惊险厮杀,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她也知道现在的他在谋划一场很大的事,而那并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先是二姐跌落悬崖,还中了毒箭,性命垂危 ,高阳王迫于无奈,冒险写信偷偷让人转交给她,她也瞒着叱云南,去到信中所说的农舍,为二姐疗伤,只是二姐醒过来后却失去了记忆。怕叱云家的下人察觉,她也不好逗留太久,留下伤药和一些贵重的首饰,以备他们不时之需。事后没多久,他们又再度与她联系,二姐告诉她,她和拓跋浚会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度过余生,叫她不要挂念他们。从那以后她就再没见过他们,也没听说跟他们有关的消息。后来又是喜欢和她斗嘴的李敏德被证实是柔然的王子,回了柔然,临走前还将这玉笛送给了她,再然后就是李长乐嫁给了东平王拓跋翰,当起了东平王妃。她想李长乐是因为拓跋浚被废,再加上叱云南的施压才会嫁给一个她根本就不喜欢的拓跋翰。
“茹儿,答应我,永远的留在我身旁。”耳边的低声泥喃,唤回了二喜的思绪,她感觉自己被他抱得更紧些。
“说我傻,你还不是更傻,我都已经嫁给你了,还不得赖着你才对。不过你要是对我做了错事,那就另当别论了,听到没有?”二喜虽是笑着说完这些话,眼角却溢出了泪珠,没入叱云南衣间而干涸。
“夫人说的是,为夫一定谨遵夫人教诲。”叱云南笑着松开二喜,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
“好了,该回房了,当心着凉。”说着便在二喜的惊呼声中,将她打横抱起,向房间走去。
……
二喜睡着后,躺在她身旁的叱云南温柔地抚上她的面颊,目光深情缱绻。
“傻丫头,那些我所背负的黑暗你一点也不需要知道,更不需要触及。”叱云南在心底默念着,他怕心思单纯善良的她,知道一切后,会从他身边离开,那是他最不愿看到的。无论如何,他绝对不会让她知道,李未央和拓跋浚已被他的人所杀,早在她到悬崖下去见李未央和拓跋浚,他就带人偷偷跟在她后面,在她走后,命人动手,亲眼看着李未央和拓跋浚死在面前。而后为了不让她生疑,让红罗和一个死士易容成李未央和拓跋浚的样子骗过她。
魏帝猜忌他,处处提防着他,却又一时找不到他的把柄治他,太守马均死前写下揭发他杀害河西王,私吞铁矿的奏章,早被他派来暗中监视马均的暗卫找出并销毁掉。即使没有这个威胁在,叱云家功高震主,皇上自是容不下叱云家,自古帝王多忌武将,为了不让叱云家失了百年辉煌,他决定另拥新主,如今的东平王拓跋翰是最适合的人选,所以才会让长乐嫁过去。拓跋翰乃皇后所出,性子又愚笨,比较好控制。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一向不怎么起眼的拓跋余竟暗中和柔然可汗勾结,密谋篡位,拓跋余买通魏帝的近侍宗爱,让他每日在魏帝的膳食中下一种慢性毒.药。
如今魏帝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看来事情要加快进程了。
看着熟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