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澜抿着嘴唇:“死猫,我忽然觉着有些事儿不对劲。”
“啥事儿?”
“我们当初发现那个小孩的头骨是在翻河下游,对吧。还查到了那个小孩是这里的人,而且还是在两三年之内死的,死的时间还不少于半年。”赵云澜瞥了瞥霞仙芝,“你还在上面闻到了怨气,那么从本质上来讲这就是个不寻常的案件。既然这样,那当初为什么我们特调处没有接到过这个案子,或者说连政府都不知道。”
“这只能说明有人想把事实给藏起来,不把事情告诉外界,是为了不让外界的人进来。”大庆跳上了赵云澜的肩膀,咬耳朵,“不让外界的人进来的原因,一定是为了掩盖一些东西。”
“你觉得谁掩盖事实的可能性最大?”
“村长。”
“没错,村长是整个村最大的管理者,如果说要做些什么事,捂掩什么的话,村长啥的最容易做了。”
赵云澜慢慢走进屋子。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得不再去一次村长家了。”
二楼里,特调处的众人在讨论闲事,三楼的沈巍在给学生讲一些知识之类的东西。
“喂,我们要走了。”赵云澜轻声说,不重的声音压在房间里,气氛乍然严肃起来。
祝红瞪着蛇瞳:“去哪儿?”
“村长家,”赵云澜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有些事要去问问他。死猫,你把刚才我们的分析在路上告诉他们。”
大庆跳下赵云澜的肩膀,踩着猫步。
郭长城讪讪地问:“沈老师不去吗?”
赵云澜的眼睛沉了沉,犹疑片刻,然后坚决地说:“他不去,守着学生就行了。”
“哦……”
“林静,你一会儿和霞仙芝说一下,让他不要告诉沈教授我们去了哪儿。”
“行,老大。”林静拿上佛珠,“不拿伞吗?”
赵云澜抬头望望天色:“不拿,没多远的。”
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多了,接近近黄昏的天空微微变橙,云也是橙色的,只不过还有远离天边的半边是白的,渐橙渐白,透着狡黠的颜色。
“这里为什么没有鸟呢?”郭长城不喜欢这样的天,有乌云还阴暗,“明明周边是、是高山来着……”
“这个问题问老楚去。”
郭长城扁扁嘴巴子,往旁边靠了靠:“楚、楚哥,我能问您个问题不?”
楚恕之瘦瘦的两颊动了一下:“有屁快放,有话快说。”
他没有问为什么没有鸟的问题:“你、你杀过人吗?”
顿了顿,楚恕之躲开郭长城的眼睛:“你想说什么?”
“就、就是问问……”
郭长城从进了特调处就一直把楚恕之当大仙看待,虽然是一直呆在楚恕之的身边办些事,但是楚恕之的为人做事却从来没有过问过,楚恕之也没提起。
“那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楚恕之瞄了一下郭长城有些害怕的脸,又转过头。
楚恕之想吓吓郭长城,但是不知怎么的,他突然不想吓了。
他在那时听到郭长城的惨叫,他遇到了一些事,他也没去过问郭长城,只是单纯的不想去揭人的伤疤,事儿多而且还不是什么好事儿。
郭长城抿抿嘴:“……假、假话……”
“没有。”
郭长城怔住了,他的心突然有些说不出来的孺惧:“没、没有吗?”
楚恕之停住脚步,后面跟着的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