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魂使看向赵云澜:“是不一定什么都知道,但该知道的,总归是明白的。”
“……”赵云澜心里默默地“啧”了一声,“真不会聊天……”
这话说得还挺皮。
渐渐地,岩壁上的光越来越明亮,从一开始的羸弱变成了类似萤火虫那么光栀,洞廊里的一切都看得清楚明晰。
赵云澜有预感——很快了。
大致走了不到十分钟,明鉴殷红得几乎比白织灯还量,刺眼得灼人,而眼前则是一个入口,宽窄和洞廊差不多。
斩魂使回头对赵云澜轻声说:“赵兄,一会儿进去后可能凶多吉少,你确定……”
“当然,我可不是个薄义寡情之人!”赵云澜开始着急了,“快走吧……”
说着就毫不犹豫地抢先在了斩魂使的前面,斩魂使觉得很无可奈何,跟着进去。
入眼就是一个宽大高敞的溶洞,这已经是最深处。
那个溶洞就像是一间盛着水的水洞,进去的路变得狭隘,只能刚好两个人并肩走还能留下点距离,成为了这张水面的分界线。那条路就像是田野路埂,只是左右两旁不是稻田,而是水面。
洞穴没有水的上半部分呈一个光滑的立体半圆,淡黄色的岩壁,还有些细小的钟乳石,摸上去似乎就是丝绸般的样子,岩壁有着有些微弱的蓝光,那是因为上面有会发光的荧液。
比隆路要低一点的就是水面,平静如镜,光滑似稠,偌大的水面只有这么一条小路横跨整间溶洞的水面,把一张浑圆的水面分成了两个刚刚好的半圆。顿时会觉得自己身处于深不见底的潭水里微微高居的路上,只能在小路上来回地走,动弹不了几分的恐惧感。
小路有些弯弯曲曲,一直从洞口连到对面的洞壁上。它不是浮在水面的一个路,而是那种从水底往上都是一栋泥,没有一丝的裂口。看似是薄懦的路,但也其实不知道建成了多久,好像就算是千万年,也能坚固着堆积,永远也不会化作淤泥沉到水底。
“嘀嗒——”
“嘀嗒——”
不断的水珠从岩壁上凸出的小钟乳石顶尖滴落,轻砸在水面上,点起一颗圆润的水珠,再低掉在水面,逐渐蔓延到周边,泛起粼粼的波纹。之前点下的水珠又溅起水花,再涌起星星点点的斓波,点缀着整面水。
溶洞的洞壁上散发着徐徐的蓝荧,照在水面上,于是那上面也是一片蓝荧,散散落落的,就像一面镜子。虽然也能闪烁溢彩,但终究不是自己的,所以看不见水底的东西。
但是在水底深处的璧也慢慢的发亮了,零零碎碎的,逐渐照量了整片水域,水下的洞壁也有细小的钟乳石,水面上的岩壁和水面下的岩壁合起来,恰好是一个立体的圆,包裹着整间水洞。
水下的东西徐徐显了出来,和水上别无二致,只是,在路两边的水下多了两个人。
不,准确说,是两个鬼魂。
阡陌的小路上,赵云澜居左,斩魂使居右。
在赵云澜的左边水下在没有钟乳石的地方,蜷缩成一团睡着的是汪徵,而在斩魂使右边水下盘坐的男鬼大概也就是汪徵的丈夫——桑赞了。
鬼不需要呼吸,所以没有泡泡涌上来。他们两个倒像是栩栩如生的蜡像,在水底下,洞壁上的荧光照在些许在他们身上,也弥散着微弱的蓝光。
桑赞,那是一个披着长发的男子,二十多岁,脸上是年轻的气色,只是偏白,二十五年的禁锢让桑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