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样啊,”汉子挠了挠头,也很是不解,“将军只是黑着脸训了几句就让我滚了,连军杖都没用上。”
有人问:“你都碰了那姑娘的……额,真没事吗?”
士兵们不住点头,又齐齐看向他。
“哎,别提了。”汉子一脸尴尬,压低声音道,“那姑娘平得跟没有似的,怕是有什么隐疾,刚才将军也命我不得将今日之事外传,想必是为了保全姑娘家的面子。”
“这样啊。”士兵们也都叹气道,“多好看的人儿,怎么就病了呢。”
“没事,那姑娘是个大夫,说不定已经在治了。”
“对对对,好人有好报,以后肯定能治好的。”
……
中军营帐内。
“贺北渊,你都不知道那些士兵把我传成什么,”祁白气得坐不住,只觉得难以置信,“他们居然以为我是姑娘?真是……我哪里像个姑娘?哪里像了?”
“怎么,”贺北渊被他走来走去晃得眼花,手里的书卷也久久没翻过页了,抬头扫了祁白一眼,“你不是还跟他们聊得挺高兴?”
不光嘴里聊着,还直接上手了。
这家伙可真有能耐啊。
“……也不是特地聊什么,走过就被他们拉着坐下吃酒了。”
祁白想起那些劝他的话就生气,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不但莫名其妙被他们误认成姑娘家,还把他说成是贺北渊养在营帐里暖床的小情儿,简直奇耻大辱。
他祁白这辈子就算过得再落魄,再怎么想抱到金大腿,也绝不可能去给贺北渊当陪.睡!
大丈夫虽然能屈能伸,但底线还是要有的。
偏不知这姓贺的什么居心,不帮着解释就算了,还叮嘱那汉子别随意外传?!
“你这样岂不就坐实了我和你关系暧昧,让他们更以为我是……是姑娘了吗?”祁白摇摇头,“不行,我得出去跟他们说清楚。”
“回来。”贺北渊扣住他的手,把人拉到身边坐下,“你刚才没说过?他们相信你吗?”
“……”祁白憋着气,“本来快要信的,都让你给搅浑了。”
“我怎么搅浑?”贺北渊松开他的手,脸色不大好看,“你话也说了,还让人摸过了,我什么都没干,就只让他别外传。你要不再去听听现在外头又传成什么样?”
“……”祁白不说话了。
他知道贺北渊说的是实话。
这帮二愣子实诚归实诚,脑子却不会转弯,一旦认定什么便是什么,十头牛都拽不回来,别说他了,就是贺北渊亲自去解释,恐怕这些人也只会觉得是将军为了维护姑娘脸面才故意撒的谎,表面上应和着,私下照样会议论他与贺北渊如何如何。
“我是不懂。”祁白看他,“这件事坐实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也没坏处。”贺北渊道,“但对你有好处。”
“???”祁白更听不懂了,“什么好处?”
“你方才在外头那么久了,”贺北渊道,“是不是觉得他们对你还挺客气?”
“嗯……”祁白点头。
何止是客气。
那几碗烤肉吃得他到现在还撑着呢。
“你以为是什么原因?”贺北渊道。
“不就是看在你的面上……”
祁白还没说完就被一声轻笑打断了。
“那些被送到军营历练的公子哥儿,都是靠我搭线才进得来的。”贺北渊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你看他们在校场上挨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