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过我的面子吗?”
晚饭前祁白跟着贺北渊在营帐外逛了一圈,经过校场时停下来看了会儿,里头有几个新进营的小兵在练拳,被经验老到的士兵一下又一下摔到地上,最后都快起不来了才有人来扶他们下去休息。
当时贺北渊就在场边看着,场上的士兵们却该怎么练还怎么练,毫不手下留情。
“……”祁白咽了咽口水,想起都有些后怕,“所以……”
所以这些士兵待他客客气气的,除了看他是将军的人,更主要的是因为把他当成了姑娘,偌大一个军营的男人堆里,突然来了位姑娘,怎能不稀罕,自然都争着抢着献殷勤了。
“所以就别想那么多,老实呆在这里。”贺北渊起身,脱下外袍挂到一旁,往内帐里走,“有我在,也没人会欺负你。”
祁白只得又点点头。
他在汴州人生地不熟的,既来到这里也只能跟着贺北渊混了,还有哪儿能去。
然而祁白很快就意识到——
贺北渊说的“这里”跟他所想的“这里”似乎不是同一个意思。
“……你让我睡哪儿?”
祁白瞪着内帐里唯一一张床,突然有种被人下了套的感觉。
“就这儿啊。”贺北渊拍了拍床沿,一本正经道,“演戏就得把戏做足了,快上来。”
祁白:“……”
上你个头啊。
怎么觉着这姓贺的是故意整他呢?!
“这地方挺大的,就不能,多放一张床?”祁白挣扎道。
“哪来的床。”贺北渊道,“你以为军营什么都有多的?”
“那……”
“或者你实在不愿意睡这里,去跟他们一起睡大通铺也行。”贺北渊凉凉地笑道,“十几个人睡一床,特别暖和。”
祁白:“……”
还、还十几个人睡一起?
他听说军营里的士兵平常忍得久了,发作起来可是男女不忌的,别说他现在的身份是个姑娘,就是去了让他们知道是个男的,十几个人要一起对他干些什么,他压根儿就没能力反抗。
可是要跟贺北渊睡一张床……又有点儿心慌。
祁白攥着空空如也的袖袋,踌躇半晌,磨磨蹭蹭地不想上床。
“那要不,要不我还是——啊!”
眼前的景象突然天旋地转,不见贺北渊如何动作,回过神时已被他扔到了床上,那木板坚硬厚实,摔得祁白头冒金星,背脊生疼。
“贺……唔。”
他还来不及挣扎,整个人却猛地一沉,被贺北渊翻身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