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怕自己掏会划拉出更大的伤口,只能忍着疼含糊道,“里面还……有……”
“好,没事。”贺北渊轻捏住他下巴,“张嘴我看看。”
他的声音很沉稳,听着有种安抚的力量,祁白冷静下来,深吸了口气,试着把嘴慢慢张开。
贺北渊凑近几分,仔细往里看了会儿,终于找到那嵌在软肉里的蟹壳,小得跟绿豆似的,可能用筷子夹还比较快。
“忍忍。”贺北渊转身拿起筷子,另一只手仍捏着祁白的下巴,低声道,“马上就好。”
“……”祁白也说不出话,只能闭着眼等。
所幸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疼,就碰了一下,卡在肉里的东西就出来了。
“还疼吗?”贺北渊倒了杯茶给他,“漱漱口。”
祁白直接把茶都喝了,冲淡了嘴里的血腥味,才勉强道:“好多了。”
闹了这么一出,饭自然是吃不下去了。
贺北渊让人送了几条湿帕子来,递了一条给祁白,示意他自己擦擦手。
“嗯。”祁白嘴里疼着不想说话,只应了一声,低着头默默擦掉手上的油。
擦完把帕子放回桌上,心里还惦记着那处伤,被人叫了好几声才转过去。
“别动。”贺北渊托着他的侧脸,目光垂下来看他,“脸上脏了,我给你擦擦。”
“我自己……”
“你自己看得见么?”贺北渊没松手,“再动我就……咳,别动。”
要命。
这话都快成口头禅了。
祁白倒是没往别处想,挣了两下没挣开就放弃了,仰起头让他擦掉下巴上的油渍。
回程的路上两人去了一趟药铺,祁白也没说什么伤,直接列了张单子让伙计进去拿药,贺北渊知他是大夫,也并未觉得不妥。
等买好了药,两人才一同乘马车回到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