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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


    “我……”

    祁白觉得嘴唇有些麻,像是被咬过似的,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看到站在营帐窗口往外看的贺北渊。

    “现在几时了?”他坐起来问。

    “还有两刻钟到辰时。”贺北渊放下窗布,转身往外边走,“早饭都备好了,你收拾妥当就出来吧。”

    “嗯。”祁白不敢耽搁,下床更衣洗漱完就赶紧去用早饭了。

    前面几日沈老都没吩咐他干什么正经的活儿,只让他去给其他几位医官帮忙,说白了就是来打杂的,估计是想磨磨他的性子,看他能坚持多久。

    祁白倒无所谓,毕竟自己是新来的,论资历算这里头最浅的一个,自然只有给别人使唤的份儿了,于是任劳任怨埋头苦干,每日都是辰时来亥时才走,等躺上床歇息都快子时了,睡两三个时辰又得起来。

    幸好有贺北渊日日叫醒他,否则根本困得起不来床。

    “……你头发都没干怎么睡?”

    贺北渊靠在床头看兵书,见祁白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就想往床上爬,放下书拦了他一下。

    “懒得擦了。”祁白有气无力推开他的手,睡眼惺忪地滚到床上趴着,“我好困……让我睡觉。”

    这句话说到最后便没了声音。

    贺北渊再低头看时,人已经闭着眼睡过去了。

    “……”

    他叹了口气,还是下床拿了条干毛巾过来,坐在床边给祁白擦头发。

    这小懒货。

    为了不弄湿枕头就直接趴着睡了,大半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也不嫌闷得慌。

    贺北渊仔细擦了半晌,把半湿的毛巾搭在一边,又换了条干的继续擦。

    直到祁白的头发干透了,他才停手,将落在枕头上的几缕发丝拢到祁白的耳后,露出那白里泛红的侧脸。

    好看还是好看的。

    可紧闭双眼下那一层淡淡的青黑,也让人看得着实心疼。

    这些天祁白每日都起早贪黑,问他在沈老那儿做了些什么,又不肯说,连黑眼圈都熬出来了,分明是累得厉害。

    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别说对身体不好……他现在就是想跟祁白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了。

    那还怎么慢慢来,简直要来不了了。

    贺北渊灭了灯躺下,给两人盖上被子,决定明日去找沈老谈谈。

    不料他还没来得及去,沈老就主动找上门来了。

    “将军,老朽想跟你要个人。”

    “……”贺北渊心道我还没管你要人,你老人家倒好意思先问我了,“沈老只是要个过去打杂的,随便找谁不行,怎么非要抢我的人?”

    “你一个兵鲁子懂什么。”沈老道,“咱们医家最重视的就是基础。只有基础功夫练得扎实了,往后行医才能更好地积累经验。”

    “是是是。”贺北渊懒得跟他扯这些废话,“您到底要他做什么?”

    沈老笑着喝了口茶,才慢条斯理道:“我打算带这孩子进太医院了。”

    “……什么?”贺北渊愣了愣,“您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沈老放下茶盏,“他在我那儿给别的医官打下手,瞧着年纪尚轻,做事却极有条理,从不出错,处理一些小病小伤甚至比院里来的小医官更熟练,全然不像是新手,日后只要稍加提点必定大有长进。”

    沈老摇摇头:“这样难得的人才,我又岂能放过?”

    贺北渊回过神:“我还以为……”

    “哦?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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