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差去休息了,屋里清净得很,就是她总想到戚延。
埋藏的年少记忆渐渐复苏,殊不知这是被原主遗忘了的一段。
不知屋外早有人悄然而至,所有下人被迫噤声,她踩着地上的羊毛绒毯,光着脚坐上床。去了嫩黄的裙子,就留了件遮不住多少肉的小衣和亵裤。
腰腹的伤口早就愈合,剩下淡淡的粉色疤痕。
药膏放哪儿了?一直是三月小籽收着的,她从不过问。
在梳妆台和柜子抽屉里翻捣了好一阵,总算找到了。
外头的人可能以为她想不开要拆家,本不打算进来,这会儿突然推门进来了。
下了命令还敢进来的,全侯爷府就戚延一个人了。
白枝的反应怎一个手忙脚乱可以概括,要不是有脚下的毛毯,手里刚拧开的药膏就得摔个粉碎。
窄削的双肩未遮,脖颈纤细,锁骨光洁。细腰完全暴露出来,已经不止是一寸白/嫩的尺度了。
就算是夜夜同床共枕,也没哪次穿得比这回少。
……非礼勿视。
……非礼勿言。
……她只想钻进被子缩起来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鸵鸟。
然而她当不了小鸵鸟,也不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夫、夫君。”是谁和她说侯爷去宫中面圣还有庆功宴可能回不来的?!
可怜的药膏瓶子就掉落在脚边,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
“嗯。”他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白枝只觉得只系了一根带子的后背凉飕飕的,默默把穿了亵裤的腿给收上来,抱紧膝盖,瑟瑟发抖:“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戚延应了个“嗯”,道:“皇上龙体抱恙就先回了。”
如果不是她上半身就一块轻薄的布料,她一定不会觉得这样交流有什么问题。
可是……
戚延弯下腰,将地上的药膏捡起。
白枝浑身一僵,看得面颊赤红。她不知自己说点什么才能把人请出去。
他再次站起,手中的药膏清香阵阵,伸手递过去,女人接的时候动作非常生硬,不自然。
他看到白净的肌肤上留下的淡淡疤痕,也看到藕粉粉色小衣上绣着一对戏水鸳鸯。
交颈鸳鸯,鸾凤和鸣。
戚延转过了脸:“今晚的宴安排在谢家。”
白枝反应很速度,扯过被子就往身上过,松散的发带从绸缎般的墨发上滑落,披满整个后背。
抬头就见戚延朝着自己一步步走来,她滚烫的双颊像极了那天傍晚的火烧云。晚妆新晕脸边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