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吃个果子都牙缝里碾碎了不敢出声,我瞧你这大娘子做的当真是舒服,羡慕,羡慕!”
“姐姐惯会取笑我!”明兰看她如往昔般牙尖嘴利,赌气的朝她噘嘴,转头看向身边女使,吩咐道,“快让妈妈把团哥儿抱来给姐姐瞧瞧。”
“是呢是呢,这才是正理,我今儿来就是为了瞧团哥儿的,谁要看你夫妻恩爱,没得让人心烦,”安妧仰头装作嫉妒的样子,惹得明兰笑个不停。
“姐姐从前就爱逗我,如今还是这样,今后嫁了婆家,看姐姐还怎么玩笑,”明兰拿她没辙,多少还是有些担心,“姐姐如今也老大不小了,该是定下心来,找个门当户对的好郎君把亲事定了
才是。”
“哎呀,你怎么跟我母亲一般,竟说些扫兴的事,当真是做了母亲的人,一样的唠叨,”安妧嫌弃的瞥她一眼,正好看到妈妈把团哥儿抱了进来,赶忙道,“快让我瞧瞧团哥儿,我早就知晓你有了孩儿,可惜一直无缘得见,今儿可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
妈妈将孩子递过去,安妧抱在怀里,瞧着一岁多的小哥儿白胖机灵,喜欢的紧,看向红
穗,“快,把我为团哥儿准备的礼物拿出来。”
红穗捧出一只盒子,里面装的一对纯金手镯脚镯,工艺精美,还有一挂长命金锁,镶着碧玉,显然是精心雕琢的,当真价值连城。
“你破费什么,这些东西,他不知收了多少,白白花费,”明兰嫌她多礼,有些不情愿,“不过一岁多的娃儿,给他这厢厚礼,没得折了福分。”
“胡说,我们团哥儿是最有福气的了,是不是呀团哥儿!”安妧抱着孩子在腿上颠颠,团哥儿也不认生,咯咯笑着,大眼睛一眨一眨,可爱极了。
“行了,让团哥儿去玩会吧,咱们姐妹俩说些体己话,没得让他在这闹腾,”明兰收了礼物,嘱咐妈妈带孩子下去,看向安妧,“妧姐姐,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就不走了?”
“嗯……那可不知道,谁知我母亲要把我许给谁家呢,所谓出嫁从夫,可不得跟着人家走吗?”安妧挑挑眉,捡了果子吃,笑的神神秘秘的。
明兰见她这个态度,心里就一沉,再三犹豫,才期期艾艾的道,“我……我听说,县主娘娘想把你许给齐家……是真的吗……?”
绕来绕去,果然是为了齐衡,安妧瞥她一眼,挑眉道,“怎的?若是真的,你还要抢人不成?”
“姐姐说的什么话!”明兰知道她又在玩笑,有些气闷,噘嘴道,“妹妹心里挂心姐姐,若姐姐误会,那妹妹不问就是了!”
“好好好,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也同你讲句实话,若没什么意外,八成就是真的了,”安妧早就知晓今日平宁郡主会上门,故意躲了出来,就是为了让母亲探探郡主口风,两下谈妥,怕就定下了。
“可是……”明兰欲言又止,心里为安妧不平,却又不好说,怕她误会自己对齐衡还余情未了,左右为难起来。
“莫不是妹妹,还记得小公爷昔日的好处?”安妧捧起茶盏抿了一口,眯了眯眼睛,瞟向明兰。
“姐姐可别浑说,我与小公爷……如今不过亲戚罢了,我只是心疼姐姐,没旁的意思!”明兰大惊失色,当真怕她误会,赶忙指天立地,“若我有半分假话,便叫我……”
瞧她真要发誓,安妧赶忙制止,“呸呸呸!大过年的,说得什么浑话就要赌咒发誓的,不吉利!”
明兰这才住口,可怜巴巴的看她,道,“姐姐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小公爷也不是不好,可他终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