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安妧听她这么说,又见玉姐儿确实乖巧,逐渐放松下来,由着她在自己膝上坐着,同她一起玩起布老虎,暗自嘟囔,“难怪我爹爹小时候没事就揉搓我……”
一旁的齐衡听了,挑了挑眉,觉得她口中的‘揉搓’应与卢妈妈的意思相去甚远。
陪了一会孩子,两人便起身离开,嘱咐卢妈妈好生照看,准备回房了。
“你倒是喜欢孩子,”齐衡本以为她是安家独女,从小备受宠爱,又性格爽朗,会嫌孩子烦闹,可如今看来,倒是自己看走了眼。
“这两个孩子玉雪可爱,我为何不喜欢,摸起来软软的,像小面团儿一样,当真有趣的紧呢!”安妧想起那个手感就特别开心,如今嫁入齐家,倒是可以每天去捏捏他们的小脸蛋,笑的可高兴了。
齐衡有些哭笑不得,这说法,听着像把自己孩子当成了有趣的猫儿狗儿一般,倒也没计较,“虽说官家允我在京中多待一月,可我想同你商议,早些南下,你觉得如何?”
“可以呀,到底还是你仕途重要,我也不拘泥这些,你做主便是,”安妧可巴不得早些离京才好,只是想起一事,心有愧疚,“爹爹镇守边关,我又嫁的匆忙,未能请他回京观礼,只书信告知,虽然爹爹也同意嘱托,可我还是觉得未尽子女责任,颇为自责。”
安泰因为镇守边关,子女婚嫁,只观礼了长子的婚事,但肩负重任,自当国事为先,心中虽然遗憾,却只能扼腕叹息。
齐衡顿下脚步,道,“我要与你说的,正是此事。”
安妧回头看他,有些惊讶,脱口问道,“怎么?”
齐衡并没想隐瞒,老实回答,“未成婚时我也将此事禀明父母,又得了官家旨意,所以早已与父母商议好,等过段时间回闽南时,先赴岳父大人所在的章宜拜见,也好让你们父女团聚,再转道建州便好。”
安妧怔怔的看着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瞧她傻站,齐衡以为自己安排的不妥,赶忙上前两步,认真看她双目,道,“若你觉得不妥,那待我回了母亲,过了回门之礼三五日后,咱们便先往章宜请罪便是。”
安妧回过神来,看他说得真诚,俊秀面庞上全是真切,赶忙捂住眼睛,转身叹气,“你别对我这么好,我承受不起的!”
齐衡不明所以,伸手去扳她肩膀,有些着急,“这话什么意思,你我夫妻,若对你不好堪能受岳母所托?若不然,你说如何安排,我去知会便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瞧着安妧一下扑在他身上,像个小猫一般蹭了蹭,欢快的道,“官人呀官人,我当真是捡到个大宝贝啊,你说你这么好,可让我如何配的起呢?”
齐衡从未与人如此放肆亲昵,又是在回廊下,众目睽睽,一张俊脸登时红透,按住她胳膊低声喝止,“胡闹,成什么样子!”
话虽如此,倒也没真的推开她,还怕她摔着,用手轻轻扶住她胳膊,由着她靠在身上。
他越是腼腆羞涩,安妧就越想欺负他,转了转眼珠子,才忍了下来,好好商议,“就按你先头定的,待过了回门礼,十几日后上路便可,爹爹想必不能与我多谈,估摸也就能挪出一日时间相见罢了,倒也不必走的太早。”
齐衡松了口气,点头应道,“那便好,我怕你觉得我安排的不妥,既然你也同意了,回头我便禀明父母,提前安排就是。”
安妧点头,觉得心头甚是温暖,她嫁齐衡的本意是想少些麻烦,却不想他如此体贴入微,倒是有些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