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怎么成,就因为母亲没罚我,我才要自罚啊,”安妧不赞同的摇了摇头,继续抄写,边写边道,“我若不自罚,母亲更会觉得我不懂事,现在我自罚了,她反而说不出什么,只能原谅我了。”
齐衡想了想,觉得她说的还有几分道理,只得摇头,“就你精明,能想出这种法子,换了旁人,怕是母亲一瞪眼,已经吓得跪地求饶了。”
郡主早年严厉,如今是因为情势所逼,不再风光才有所收敛,但随着齐衡官衔高升,便又有资本挺直腰杆了。
“我早看明白了,你母亲跟我祖父是同一类人,嘴硬心软,所以只要我乖乖示弱,便不会再气我了,”安妧能在家里称王称霸也不是只靠着独女的身份,揣摩长辈心思也是门功夫,时间久了,自然明白他们的想法,“好了好了,你别跟我说了,快去安置休息,我这还差好几遍才能写好呢。”
齐衡愣了一下,瞪眼看她,却见她真的又低头专心写字,不再理会自己了。
他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能适应,以往都被旁人催着回房安置,如今倒好,他主动来了,安妧竟不搭理自己。
无计可施,齐衡只得起身,先命人抬水沐浴,去隔间洗漱,可他收拾妥当,安妧还是没动。
齐衡站在床边,盯着安妧背影半晌,不觉有些憋闷。
算了,反正人家忙着呢,哪有功夫搭理自己。
他郁闷的上床,赌气闭上了眼睛。